郝甜這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位置是留給百里羨的。
座位如此安排,若是按著身份地位來,確實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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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郝甜總覺得冉老夫人是故意的。
大昱民風開放,雖然也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卻並沒有貫徹到底。
只要經過長輩長者的許可,還未婚配的男女同席也是可以的。
若是婚配了的男女,就需要經過丈夫的同意。
於郝甜而言,吃個飯還搞那麼多規矩,怕不是閒得蛋疼!
旺仔和三隻小崽兒被安排在鄰桌,按照冉老夫人的話來說就是,“娃兒吃飯鬧騰,咱吃咱的,別管他們,讓他們自個兒鬧去!”
這算是個很開明的長輩了。
阮氏也去了鄰桌,加上胖牛和橙花,一桌沒坐滿。
郝甜的縣主府沒有丫鬟不能上桌的規矩,郝甜帶了橙花來做客,也沒把她當丫鬟,冉老夫人隨著郝甜。
旺仔身後跟著好幾個伺候他的丫鬟婆子,卻都是不敢上桌吃飯的。
冉老夫人說了吉祥話,感謝了來賓,宣佈開席,大家就高高興興地吃起來。
席面上的菜餚豐富珍稀,都是富貴人家才拿得出的大手筆。
冉老夫人在昱京城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錦衣玉食,珍饈美饌,她是富貴窩裡過活的人。
但花醴縣的鄉紳富戶,頂多見過昱京城裡高門大族裡的排場,卻不一定都親身體會過。
所以,這席面一開,眾人眼花繚亂,連連吞口水。
拘著禮數,眾人沒敢太露骨,但夾菜與吞嚥的速度,還是洩露了他們的淺薄與粗鄙。
能參加旺仔生日宴的人家,在花醴縣都算是“雞頭”那一撥。
但這些人,連昱京城裡“鳳尾”的那一撥的邊邊角角都夠不著。
冉老夫人的目光不經意地逡巡了全場,將一眾人的表現看在了眼裡。
郝甜盯著桌上的菜,目露好奇。
多數的菜品,都是郝甜這輩子沒吃過的。
畢竟花醴縣主的俸祿少,稅供也少,郝甜可沒冉老夫人這般底氣鋪張浪費啊!
一大桌子的菜,郝甜一一試了試味道,發現和上輩子吃過的有異曲同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