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妹妹先動手,搶那三個小賤民的兔子,盛景盈還能理直氣壯,可偏偏搶的是小世子的。
鎮國公府,盛景盈還不敢得罪。
“公主,是你家妹妹搶了小世子的兔子在先,推倒我的妹妹在後,卻還反咬一口,說是我的妹妹欺負於她,小小年紀如此心思,真是讓人驚訝啊!”郝甜趁熱打鐵,坐實了女娃娃的“罪責”。
其實,郝甜可以懟出更難聽的話,但想著女娃娃不過五歲,還是個孩子,如此行徑怕是家裡人沒有教導好,所以,她嘴下留情了。
但是,盛景盈好似發覺不出郝甜的善意,還橫衝直撞不講理,“花醴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妹妹什麼心思?你倒是說清楚!”
郝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給臉不要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既然公主聽不懂,我就解釋一番,做了錯事不承認,還反過來攀咬他人,年紀小小心思不純!也難怪,上有不敬先祖的姐姐,定是被帶壞了,學不著好了!”
郝甜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上去,這姐妹倆一人一頂大帽子,而事實又擺在那,再怎麼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你——你胡說——明明是……”盛景盈還想要再辯駁,卻被身後那個沒抱孩子的嬤嬤拉住了,嬤嬤在盛景盈的耳邊低語幾句,盛景盈立馬變了臉色。
“花醴縣主,這不過是小孩子玩鬧,哪裡有你說得那般嚴重,既然這事是個誤會,本宮大人大量,也就不同你們計較了。”盛景盈的怒容換成笑臉,語氣也和緩了不少,不似先前的鬥雞狀。
眼見勢弱,就曉得換說法是小孩子玩鬧了,早幹嘛去了?
“公主這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話,說得倒也是輕巧,反正你是公主,這紅臉白臉都由你唱著,我聽著就是了。”郝甜見盛景盈換了姿態,也就見好就收。
只是收尾的話,依然得讓盛景盈心塞一把。
既然公主你說你是大人大量,那我也得說我不計較是因你官大壓著而不能計較。
反正給了你臉你不要,這可怪不得我!
其實,這事本就是小娃娃之間的小矛盾,大人要是不插手,讓她們自己解決,那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小娃娃之間的事情,扯不到大人身上去。
偏偏這盛景盈護犢子護得厲害,還不講道理,得了郝甜一番懟,也是她活該自討沒趣。
郝甜也是護短之人,但她還是講道理的,要是錯在四小隻,別說對方是公主妹妹了,就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郝甜都會讓四小隻賠禮道歉,她自己也會同人家賠禮道歉。
郝甜可不會慣出是非不分的孩子。
這事原本就是公主妹妹欺負人在先,旺仔和小雪雪是被欺負的一方,郝甜都忍了下來,哪知盛景盈一開始就是非不分地出言詆譭傷人。
郝甜的原則,傷她可以,傷她的家人,沒門!
盛景盈被郝甜懟得沒臉,跺了跺腳,帶著丫鬟嬤嬤離開了。
阮氏和胖牛頓時鬆了口氣。
這二人都是白身,盛景盈當時嚷著讓丫鬟婆子抓小雪雪要打人,她們沒有身份立場攔著,只得釋放出內力,讓人近不得身。
“老大,那隆豐公主可真囂張!”胖牛嘖嘖兩聲,面露鄙夷。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這就是皇權。”郝甜籲出一口氣,她若不是靈機一動,給盛景盈扣了頂“不敬先祖”的帽子,這事兒可沒這麼容易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