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調查大將軍王是否“染指”過以前的部下,這個相對困難,因為那些人除了郝甜,都在北境邊疆。
反倒是大將軍王自己去小倌館,不就直接證實了郝甜的說辭麼!
郝甜都沒想到她一語成讖。
“珍純郡主果然爽快!”郝甜讚賞地說。
“你要如何合作?”徐珍純卻無心領回郝甜的讚賞。
“自然是你想怎麼做,我就怎麼配合你啊!你人在大將軍王府,被盛景盈打壓著,出入都沒得自由,我在府外為你接應周旋,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唄!”郝甜一臉輕鬆地說。
徐珍純黑了臉,“敢情你還沒有謀劃好?”
郝甜淡淡一笑,“我為什麼要謀劃?被盛景盈打壓的是你又不是我!就算我不來找你合作,你也需要儘快踢走盛景盈才能解心頭之恨,我不過是借你東風而已!”
“反正,你能查到大將軍王有龍陽之好,想必盛景盈也能查到,那她也不會再覺得我是個對她有威脅之人。何況我又不會在這昱京城裡久待,這裡,終究只是你們二人的戰場罷了。”
“再說,親自謀劃,親手毀了盛景盈,不才是你想要的麼?這種報復的快感才足夠真實與暢意,若是我為主導,替你報復於她,你還能享受到那種期盼已久的感覺麼?”
郝甜覺得她慫恿人的本事挺不錯的,自我感覺非常之良好。
果不其然,徐珍純聽完,雙眸猩紅,那是一種亟待報復的需求與聯想到報復之後的暢快之意。
徐珍純沉默了良久,她在思考,也在平復內心的狂烈掙扎。
郝甜靜靜等待著,她若不是苦於找不到真相,還真不會湊盛景盈和徐珍純的熱鬧。
這二人自打被天家定為給大將軍王賜婚的人選,也就註定了今後的糾葛與爭鬥。
天家想要拉攏大將軍王這個深得民心的國之將臣,勢必會走賜婚這條路。
隆豐公主盛景盈代表的是天家,而珍純郡主這個徐丞相之女,代表的是文臣武將的和平友好共處。
天家將這二人共同賜婚給大將軍王,意圖再明顯不過。
而這二人,誰都不能反抗天家賜婚。
當然,大將軍王天縱英才,玉樹臨風,她們也都是願意嫁的。
只不過在妻與妾這個安排上,徐珍純吃了虧,並且這個虧,大到可以毀了徐珍純的一輩子!
只要盛景盈一天是王妃,徐珍純這個側妃就要被盛景盈踩在腳下。
若是盛景盈是個大度寬和的王妃,徐珍純還能忍,偏偏,這個從小到大都是被驕縱著長大的長公主之女,只知嬌蠻任性,不知溫良謙恭,壓根就不會善待大將軍王其餘的女人!
所以,徐珍純的路只有兩條,要麼她被盛景盈踩死,要麼她一腳把盛景盈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