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桃木能辟邪,冉苒繡了個小荷包,將這簪子裝了,系在冉丫頭脖子上,以保佑冉丫頭平安。”
冉老夫人解釋了桃木簪的由來。
難怪小老太瞭解這簪子的秘密,還能熟練地拆分與合併。
郝甜終於知道她先前感覺到的不對勁在哪裡了。
緬懷了舊事,冉老夫人拿著帕子擦乾眼淚,她看向阮氏,鄭重地道:“冉丫頭走丟的時候,也還戴著這支桃木簪,郝夫人,請你如實告訴我,這桃木簪,你從何而來?”
“我……”阮氏遲疑起來,她看了眼郝甜,又立馬轉過視線,也不去看冉老夫人,而是看向屋子裡的香爐。
香爐裡燃著安神香,青煙嫋嫋……
“郝夫人,事關我的小外孫女,請你告訴我。”冉老夫人的話語裡帶了哀求之意。
郝甜覺得這個小老太似乎頃刻間衰老了許多。
失散多年的外孫女,冉老夫人一直在堅持尋找,以前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她都不放棄,眼下找到了這一支桃木簪,那她更加不會放棄了!
“阿孃,您就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郝甜也幫著冉老夫人做說客,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這腹黑的小老太如此悽楚的一面。
阮氏看向郝甜,欲言又止。
“阿孃,您是不想讓我知道麼?我可以迴避的。”郝甜察覺出來了,阮氏的欲言又止是顧及著她。
如果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免得再次惹禍上身,那她迴避就是。
如此一想,郝甜站起身來,抬腳就準備往外走。
“阿甜……你等等,我不是不想讓你知道,只是……”阮氏也不好怎麼表述她的糾結。
“郝夫人,你是否是有什麼後顧之憂?”冉老夫人也察覺出了阮氏有著莫名的糾結,“你放心,你只管說出實情,今後要是出了任何問題,我鎮國公府都替你們擔著!”
冉老夫人這霸氣側漏的一句話,確實很有鎮國公府的風範。
“我……我不是擔心這個,哎……”阮氏長嘆一聲,“也許聽我說完,你們可能才會理解我的心情。”
“那你先說。”冉老夫人出言鼓勵。
阮氏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郝甜,幽幽道:“其實這簪子,是阿甜的,十七年前……”
十七年前的開春梅雨季,花醴縣爆發了一次小範圍的傷寒流感,郝家二房一家,除了因練武而體質好的阮氏,其餘的都中招了。
阮氏會醫術,但奈何整個花醴縣因病患太多,藥材供不應求,家裡那得不到足夠藥材供給的幾個病患,病情時好時壞。
一天夜裡,家裡的幾人又是高燒不退,藥材耗盡的阮氏不得不連夜去鎮上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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