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想想,覺得沒毛病,她繼續問道:“那阿奶和阿爹知道嗎?”
那個時候,雖然軟弱卻有點小精明的阿奶可是還活著的。
“她們母子那個時候病著,我怕兒子的事會打擊到她們,所以瞞了下來,我藉著傷寒一事,謊稱兒子還得了天花,將你單獨藏在另一間屋子裡,還給你畫了滿臉的疹子。”
“等到她們的病好了,看到的也是滿臉疹子的你,分辨不出你的樣貌,也就沒有懷疑。”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再後來,她們也依舊沒有懷疑。”
聽了阮氏的話,郝甜對她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這一招偷樑換柱,簡直是王者手段啊!
郝甜暫時沒有疑問了,冉老夫人又開口問了,“郝夫人,你還記得那一晚的具體日子嗎?”
“記得,是清明節的前一晚,因為第二天是清明節,我一個人去了趟山裡掃墓。”
那時候婆婆和丈夫都病著,阮氏只得一個人去掃墓祭祖。
阮氏對節慶的態度淡漠,但清明祭祖,除夕團圓,這兩個節慶之日,她還是會走一走形式的。
“那你還記得是哪一年嗎?”
“那一年阿甜三歲,我算算……”阮氏數著手指頭計算,“哦!是盛歷四十五年。”
冉老夫人一把抓住的阮氏是手,“你確定?”
阮氏鄭重地點了點頭。
冉老夫人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氾濫開來,她抽抽噎噎道:“冉丫頭就是在那一年的清明節頭一天走失的……”
此刻的郝甜內心裡五味陳雜。
所以,她不僅是那個被沉了塘卻有幸被阮氏救起來的小女孩,還可能是冉老夫人的親外孫女?
莫名其妙地覺得很狗血啊!
冉老夫人一臉動容地看著郝甜,又一臉感激地看向阮氏,“郝夫人,謝謝你,謝謝你……”
此刻,再多的話,都化為了這一句感激。
“冉老夫人,您先別急著道謝,我……我不知道阿甜是誰家的,阿甜她……若不是你那外孫女呢?你可有什麼法子證明她就是?”阮氏還是挺理智的。
“桃木簪就是最好的證明!”冉老夫人卻是信心滿滿。
郝甜覺得冉老夫人是因桃木簪而先入為主了,她也提醒道:“您老先彆著急,這簪子說不定是仿製的呢!說不定是有人緊巴著想要給您當外孫女呢!”
這話說完,郝甜楞了一下,然後露出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