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府的採買都是胖牛在負責,橙花一般也不需要外出買什麼。
郝甜讓橙花不必害怕胡秀才而宅在縣主府裡,只要她想出去,喊上江湖和江朝兩兄弟陪同即可。
橙花卻是打定主意要死宅,依然不單獨出縣主府的大門。
這日,冉二老夫人壽宴,郝甜受邀參加。
冉家二房雖然同冉家大房沒法比,但是在花醴縣,還是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富戶之家。
郝甜既是花醴縣主,又是冉老夫人的外孫女,算上人情禮數,所以這壽宴,她怎麼也得賞個臉赴一赴。
縣主府坐落在花醴縣市中心,而冉家二房的大宅子卻在縣城南面。
郝甜把四小隻送去蒙學館後,再同冉老夫人坐馬車去冉家二房。
護院江湖趕車,齊嬤嬤和橙花陪同。
郝甜之所以帶上橙花,就是想著她終日宅在縣主府,估計悶壞了,因此帶她出去散散心。
冉二老夫人的壽宴,花醴縣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算是很給面子了。
只不過冉家二房比不得冉家大房底蘊深厚,所以這冉二老夫人的壽宴還不如旺仔一個六歲小娃娃的生辰宴氣派。
“外祖母,有個事我一直好奇來著。”郝甜陪著冉老夫人坐在了主客位置,誰讓這祖孫倆身份地位高啊!
“冉丫頭,你好奇什麼?”冉老夫人的圓臉上堆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她最近看著四小隻吃飯都格外有食慾,所以每餐多吃半碗,錐子臉又變回了圓臉,並且氣色還要比先前好很多。
“就是啊!咱大房一家聲名赫赫,名將輩出,為何二房卻如此弱?”郝甜斟酌著用詞,儘量不說得太露骨,“二房的人再沒本事,也不至於只是商賈之輩,難道他們都沒想去捐個官,提升地位嗎?”
對於這事兒,郝甜疑惑又好奇。
冉家二房仗著冉家大房的勢而在花醴縣斂財,這才有了今日的財富。
但空有財富,身份地位卻是“士農工商”裡的末等,如此一來,他們頂多在花醴縣橫行霸道。
等出了花醴縣,誰還買他們的賬?
“冉丫頭,你有所不知,鎮國公府的地位和名聲,都是你那農戶出身的外祖父一刀一槍用命掙回來的。他曾嚴令冉家族人,只能憑真本事正大光明地平青雲之路,禁止捐官鬻爵!”
“鎮國公府可以保冉家族人衣食無憂,但絕不容許奸妄投機之輩藉著鎮國公府的勢而胡作非為,壞了鎮國公府的聲譽事小,危害百姓事大!”
聽到這,郝甜的內心震動不已,她越發地敬佩那位鎮國神將了。
冉老夫人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她輕聲道:“你外祖父沒有親兄弟,幼時同他的堂弟交好,後來他拜將封爵,有心想要幫扶他的堂弟一脈,但是……”
說到此,冉老夫人頓了頓,嘆息了一聲,“哎……偏偏二房這一家子,無心正途,好吃懶做,整天只做著走捷徑一步登天的春秋大夢,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啊!”
“你外祖父對二房的人心灰意冷,明令他們若是老實本分待在花醴縣,就護他們衣食無憂,若是使歪心思投機鑽營,鎮國公府就再不相護,二房的人這才收斂了些。”
冉老夫人說完,端起手邊的茶杯呡了一口,“二房這一家的後輩,文不成武不就,做生意倒是有些天分,如今這般境況,也是不錯的了。”
“我外公真是霸氣!”郝甜化身迷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