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將幾顆石榴籽扔嘴裡,酸酸甜甜,味道很好。
她仰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枕頭,一手捏著石榴籽塞嘴裡,再翹起二郎腿,穿著繡花鞋的腳晃呀晃的,可謂是非常地愜意了……
清風拂過,掀起水榭四周的白紗簾,暖陽趁機傾灑進來,照得郝甜渾身暖洋洋的。
初冬的太陽,溫暖卻紫外線不強,最適宜曬日光浴。
郝甜聽到一陣水波盪漾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了水榭旁的一艘小畫舫。
她一個鯉魚打挺,再飛身一躍,人就站在了小畫舫之上。
畫舫小巧精緻,陳設華美。
大吊床,貂絨毯,粉色紗幔,裝飾壕氣。
美酒美食陳列在桌,空氣中除了酒香,還縈繞著一股濃烈的薰香。
郝甜對古人薰香無感,所以辨認不出來。
整個小畫舫處處透露著一種奢華迷醉的氣息。
郝甜皺了皺眉,有種到了某種鶯鶯燕燕的場所之感。
“胡小少爺,這邊請。”小畫舫外,傳來一道猥瑣男聲。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語,郝甜也不解她為何聽出了“猥瑣”之意。
郝甜就著小畫舫的小窗,看到兩個華服公子走到了水榭之中。
白色紗幔飄飛,郝甜看清這二人的相貌。
其中矮矮胖胖的是冉平康的兒子冉定祥,高高瘦瘦的是胡員外的小兒子胡文才。
冉定祥郝甜見過幾次,記得他的樣貌。
而這胡文才,就是那派了笑媒婆上門說道,要收橙花為通房的胡秀才。
郝甜原本沒見過這人,是在笑媒婆上門之後,她才特地去瞧了瞧這人,瞧他到底是個啥人模鬼樣,若是以後見著了,也能防備一二。
水榭裡的二人沒發現郝甜在小畫舫裡,二人繼續交談。
胡文才問道:“定祥大哥,事情可是辦妥了?”
冉定祥回答:“那是當然,你只管去畫舫裡等,一會兒我保準讓人把那不省人事的小丫鬟給你送來,之後你想做什麼,還不是任由著你嘛!”
說到此處,冉定祥遞給胡文才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猥瑣至極!
胡文才還有些忐忑遲疑,“那萬一縣主府追究起來,我該怎麼辦?”
“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鬟,她花醴縣主難道還能為了個賤婢,與你胡家鬧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也是,不過就是個賤婢!”胡文才放心了。
“我給你準備了美酒美食,裡面還加了好東西,待會你可別忘了!”冉定祥走前,還提醒了胡文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