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羨的眼眸幽深一片,俊臉上的神色複雜。
郝甜輕輕地拍了拍百里羨的肩膀。
百里羨抬頭看向郝甜,在她的眼裡看到鼓勵的情緒。
婦人還沉醉在她的欣喜若狂之中,她一邊哭泣,一邊呢喃,“阿羨,你終於來看阿孃了,你終於來了……”
郝甜和百里羨耐心地等待著婦人發洩情緒。
好一陣之後,郝甜代替百里羨開口詢問,“夫人,您真的是當年的族長夫人南宮皎月?”
郝甜發現百里羨驚疑之下根本問不出口,這才幫他問的。
百里羨的記憶裡,根本沒有母親的影子,甚至於母親的畫像,他都從未見過任何一張。
族長也不準那些伺候百里羨的奴僕們提及任何關於族長夫人的事情。
而百里羨身邊最是信任的十大樂奴,年紀和百里羨差不多,也都是從未見過族長夫人的。
所以,對於眼前這個婦人,百里羨不敢相信她是他的母親,但是他的內心裡,又十分希望她就是他的母親。
婦人點了點頭,她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她的臉依然是朝向百里羨的方向,“對!我是南宮皎月!”
聽聞,百里羨的呼吸一滯。
南宮皎月,這個名字出現在青龍族的族譜上,這是百里羨母親的名字。
“夫人,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您能跟我們說一說嗎?”郝甜覺得與其一直猜測,還不如直接詢問當年的過往真相。
南宮皎月頓了頓,她的頭稍稍偏了偏,向著郝甜所在的方向,面露防備之色,她開口道:“不知姑娘是?”
郝甜知道南宮皎月這是在確認她的身份,大概那些陳年往事是不能對外人提及的。
“我是百里羨的妻子。”郝甜也不扭捏,反正這一重身份關係總會成真。
南宮皎月又驚又喜,“你就是那個徐家丫頭啊!君懷說你長得好看,人也好,對了,聽說你們還生了兩個孩子了,怎麼沒有帶來?”
郝甜默了默,她沒想到族長早就把自己的存在告知了南宮皎月。
為了不把話題帶偏,郝甜解釋一句,“我們來得匆忙,她們睡著了,就沒帶過來,下次一定帶她們來見夫人。”
郝甜對南宮皎月依然用的是“夫人”這個尊稱,她可不好意思改口。
“匆忙?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君懷派你們來是為了何事?”南宮皎月將話題引向了她最開始的疑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