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戰傾心的來電時,蘇帆著實下了一跳,她第一反應是檢視她周圍和包包裡有沒有放戰傾心的准考證和身份證,如果有可得趕緊送去。
翻找一番見沒有這兩樣東西,她這心不知為何反而更惴惴不安了,接通電話便是“噼裡啪啦”一頓囑託,“心兒,你現在怎麼給我打電話,可是忘了什麼,馬上就開考了,進去後,不要緊張,知道嗎?”
“媽……”戰傾心開口便是一句尾音拖的長長的“媽~~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似承受了“上刀山下火海”的酷刑。
“怎麼了這是?”饒是蘇帆這時也被女兒的悽慘的聲音嚇到了,匆忙站起來的她卻是撞到了桌角,這一撞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就朝著她潑來,一個猝不及防,便被燙到了。
米色套裙亦是一片汙濁不堪。
蘇帆抽了幾張紙巾隨意的擦了擦,聽見那頭的戰傾心只是一個勁的哭,壓下心底的煩躁,追問道,“傾心,你到底是怎麼了,好好說話,啊!”
戰傾心哭的不能自己,蘇帆只能從她泣不成聲的話裡斷斷續續聽出了隻言片語。
蘇帆提煉了幾句有用的資訊便是:
“……手傷了……考不了試了……”
“……腳傷了……走不了路了……”
手傷了,腳傷了,這是什麼意思。
受傷了?
可她明明看見她排在長長的隊伍裡這才離開的啊。
校園內能受什麼傷?
難道是她的那些個同學……也不知道今天中午發生了什麼事,她和她的那些同學鬧崩了,戰傾心今天下午說什麼也不和她們結伴而行。
莫非是她們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