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看啊。
是真的真的不敢看啊。
重症監護室的溫度,重症監護室的氣味,重症監護室的聲音……
不管是重症監護室的什麼,在簡然看來,無一不透露著窒息的恍惚。
如果要問,什麼地方離死亡最近,也許在今天之前簡然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可現在她有了答案。
離死亡最近的地方,那就是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她突然對在重症監護室裡的護士醫生敬佩不已,別說在這日復一日了,她就是工作一天也受不了啊。
終於來到了宋棠病床,簡然看著眼前剃掉頭髮,插著氧氣管子,一臉灰白的宋棠。
簡然不由得溼潤了眼眸,想到昨天還活靈活現和她互懟的宋棠,此刻卻是一臉灰色,一頭秀髮也沒了,甚至上面還有像蜈蚣一樣的縫痕。
簡然擦掉眼淚,可那眼淚卻是長了翅膀一樣滑過她的臉頰滴在她翡翠戒指上。
按理說,她手的位置和她臉所處的位置,無論如何都不會滴在戒指上的。
可當聽到“叮咚”一生,簡然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為宋棠哭了,真情實感的哭。
想到這,簡然深呼一口氣,撇掉雜念準備做正事。
她時間很有限。
而且,這重症監護室是有監控的,她不僅要做正事還得做的悄無聲息。
因此,簡然還真的如戰牧野所說要飆演技了。
簡然拉著宋棠的手,“宋棠,你醒來,醒來好不好,還有,醫生說你的腦袋有瘀血,你一定要散好不好,散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啊,可不是我嚇你,如果瘀血不散,那你可就不美了,要知道是什麼不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