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蘭聞言驀地一愣，她想到南夜璃在工作上的殺伐果斷，眸底閃過一絲懼意，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來，雲靜蘭搖了搖頭，咳，她怎麼會被一個小輩所嚇倒。
不就是一個南夜璃嗎？只要她不再那麼魯莽就好了，這樣當年的事就不會被發現，三年前的事也不會被發現。
雲靜蘭這麼想著，抬眸看了眼顧常林，之間顧常林滿眼怒意，那眼神彷彿還在無聲的罵著她，說她是個蠢貨。
雲靜蘭一下子就委屈了，眼裡一下子蒙上了水霧，他看著顧常林，放軟聲音，“你這麼兇幹什麼嘛！你以前不是挺溫柔的嗎？怎麼跟著雲芷住了十多年以後脾氣暴躁了這麼多，這麼易怒。”
顧常林看到她這幅委屈的模樣，眼底的怒意散了些許，“你沒事提什麼雲芷？我易怒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雲靜蘭看著顧常林，見他欲言又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脾氣也再次上來了，“因為我是嗎？
顧常林，你是想說你易怒是因為我嗎？
我今天去找顧柒夏送薰香是為了誰，是為了我自己嗎？
什麼叫你沒事提什麼雲芷，她不就是個死人嗎？我提一下怎麼了，還是說你感受到他的溫柔後再跟我過日子覺得我不想她那麼聽話，覺得後悔了。”
雲靜蘭的突然發難讓顧常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又冒上來了。他看了雲靜蘭一會兒，最終還是揮了揮手，讓雲靜蘭自己回房間冷靜休息。
雲靜蘭多看顧常林一眼都覺得煩，倒也很順從的回了房間給南夜霜打電話訴苦。
客廳裡的顧常林冷靜下來，望著柳姨把剛才自己摔碎的那個杯子掃走。
“慢著！”顧常林看著柳姨柳姨手上剛撿起的一塊玻璃碎片，瞳孔驟然一縮，眼底被悔意填滿。
他把剛才柳姨掃進垃圾桶的玻璃碎片倒在了手上，然後找到一個小木盒子，把玻璃碎片放了回去。
剛才他在發火，一時沒有注意雲靜蘭的表情，現在想想，剛剛自己摔杯子時，她不禁沒有害怕，還興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