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顧柒夏看清來人後一把抓掉耳機塞回了男人手裡。
“怎麼不能是我,”南夜璃開口,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他就這麼看著顧柒夏,也不說話,眸底居然藏著一絲委屈。
“你覺得委屈?”顧柒夏捕捉到他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後皺眉。
怪不得南夜璃年級輕輕就可以把南氏打理的這麼好,他臉皮這麼厚,怕是像做不好生意都難吧。
明明是他想要自己的命,現在還反倒覺得委屈了,呵,真是可笑!
南夜璃絲毫不心虛地接著與顧柒夏對視。
兩年未見,他的聲音依舊是低沉的,不像有些男人那樣特別有磁性,聽起來卻是異常悅耳,
“未婚妻失蹤兩年,回來之後對我的態度冷淡的很多,我為什麼不能覺得委屈?”
他說著,又用修長的手指將被顧柒夏繞到一起的耳機解開,戴回顧柒夏耳朵上,偏涼的指尖掃過顧柒夏的耳旁,讓她覺得有些癢,
顧柒夏看著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怒意。
她腦中又浮現出了自己在哪個山洞裡的情景。
她彷彿又看見了一片黑暗裡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自己,看到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難以置信,他眼中的冷血無情。
“你明明知道的。”想到兩年前的那場事故,顧柒夏的眼底一瞬間鋪滿了冰渣。一秒鐘以前心底萌生出的那些想法也瞬間破碎。
也不知為何,一想到這些事情,顧柒夏的頭就開始劇烈的疼起來,她皺眉,伸手粗暴地扯掉耳機,一把將它摔倒地上。
“頭又痛了?”南夜璃見顧柒夏這個反應就知道她的病又犯了,他抬手,用還有些冰涼的手指在她太陽穴處揉著。
他的聲音如音符一般淌進來的顧柒夏的耳朵,手上的力度也不輕不重剛剛好,使得顧柒夏如貓一般舒服眯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