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陽跟喻老爺子商量了一下租房子的事情,喻老爺子聽完就點了頭,誇獎兮陽的同時也不忘罵上喻向天兩句,“算他長了點腦子,終於能夠看清點事情了。錢就讓他出,不用也別租了,找個好一點的小區地段好的,直接買下來吧。”
喻老爺子有他自己的打算,因為房地產行業現在越來越景氣,並且這是個不動產,將來是個又絕對保障的存在,他在就又以兮陽名義買房子的想法,只是兮陽現在年紀不夠不能成為法人,所以才擱置了。
既然喻向天現在有想法,乾脆就好好的彌補彌補這幾年對兮陽的虧欠,等明年兮陽年級夠了就直接過戶,也不算麻煩。
喻老爺子這是在變著法的給兮陽撈好處,兮陽不知道,喻向天心中卻是跟明鏡似的,也沒有反駁,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喻向天擔憂梁茹的身體狀況,買房子的事情想託付給助理去辦,被喻老爺子知道了又是一頓罵,罵完了最後這事被喻老爺子給攬了過去,交代著陳叔去做。
喻向天陪著笑,直說辛苦陳叔,陳叔客客氣氣的笑了笑,說了句分內的事,這事就算這麼完了。
再說兮陽和祁懌,兩個人都個懷著心事,見面的時候,又都惦記著對方的事情,兩個人坐在室外籃球場的外邊緣的石階上,對視了兩眼,祁懌就笑了,按著她的腦袋,
“你先說吧,嗯?”
“哦,好。”兮陽眨巴著眼睛,再說起梁茹的事情的時候心裡雖然難過卻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畢竟全家人都在想辦法,並且事情都在一點一點的往好的方向發展,她不能一直怨天尤人垂頭喪氣,必須打起精神才行,家裡越是亂的時候她就越是要保持清醒。
隨著兮陽的敘述,祁懌溫和的神色也漸漸嚴肅了起來,癌症,這並不是說感冒發燒打一針就能夠緩解的病,是會要命的,他有些擔心兮陽。
如果他走了,兮陽自己一個人難過的時候,要怎麼辦,她孤立無援的時候,他又該怎麼辦。
他深知,這次回溫州,不是回去享福的,是回去吃苦受累磨礪自己的,所以到時候他連自己都不能顧及的話,又哪來的精力和時間去顧及遠在千里之外的她呢?
兮陽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眉心時不時聳起,像是鑲嵌了黑寶石似的眼珠子帶了些擔憂和不安,他有些心疼這樣子的她。
要走的事情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她了,他這麼想著。
“所以我有些擔心……她。”
祁懌按著她的腦袋,“那是你媽媽不是嗎?你會擔心很正常,如果你想要去看她那就光明正大的去,光明正大的去關心她,以一個女兒關心媽媽的姿態,我相信阿姨她也在等你。”
從兮陽告訴他的那些故事裡,他能夠感覺到梁茹的難過和無可奈何,在當時,處在一個沒有孃家,沒有親人朋友的局面的時候,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被陷害和丈夫的不信任,還有女兒的安全問題,她能做的事情實在微乎其微。
力挽狂瀾,這個詞語,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就真的只是個詞語。
“我有些怕。”兮陽垂眸,半響又抬起頭盯著他看,眼睛裡有些小小的膽怯。
他勾著唇角笑了,她在他的面前活的那麼肆意,那麼真實,不用偽裝堅強和故作強勢,任何情緒都可以直接的表達,這是一種信賴。
只是這種信賴有可能會被她自己親手摧毀。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兮陽。”他對她採用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