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陽應了一聲,眼神確是跟著祁懌走的,視線所及之處便是英挺帥氣的少年郎舉止都矜貴非常。
難道這就是豪門貴子?
兮陽自嘲的笑笑,想著自己現在是帶著有色眼鏡,怎麼看他都不再是以前的模樣,這大概就是隔閡吧。
他的兩次欺騙她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呢?又不真的是傻白甜,只是他飛了幾萬公里回來,無論如何今晚她都再也說不出什麼狠絕的話了。
身後追隨著他的視線不曾離開一絲一毫,祁懌微微揚起嘴角,之前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眼下又有了一個難題。
臨走的時候所有的床褥都鎖進了櫃子裡,鑰匙在9閆蘭君手裡,眼下他東拼西湊也只能勉強鋪出一張床。
二月底的夜終歸還是冷的凍骨,他鋪好床轉身去拉兮陽的手,“委屈你了。”
兮陽沒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只問他,“你呢?你睡哪?”
祁懌拍拍她得腦袋,“我將就一下就行。”
熟悉的動作讓兮陽瞬間酸了鼻頭,她吸了兩下鼻子,小聲說,“這麼冷的天,你會生病的。”
他抓了兩下她滑順的齊肩發,手感好的讓他不捨得放下手掌,“沒事。”
藉著朦朧的月色,兮陽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整理的一絲不苟的床褥,臉有些紅,“一起?”
“什麼?”
祁懌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她白嫩嫩的小手指向身後的大床,神色複雜。
“兮陽,我們今年18了,不是八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兮陽本就泛紅的臉頰瞬間爆紅。
接著月色祁懌看到了她緋紅的臉頰,眼裡笑意漸濃,“我去隔壁房間湊合一晚上。”
祁懌往外走的時候被兮陽拉住了胳膊,“床很大,睡我們兩個人綽綽有餘,晚上那麼冷,你這樣睡一晚上,一定會生病。”
他看著兮陽扁著嘴執拗的模樣,似輕似重的嘆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在他從夢裡驚醒,神色晦暗不清開始,他就知道兮陽之於他不僅僅只是喜歡,而是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