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老師撿起一根粉筆,攔腰折斷,拿出籃球比賽三分投籃的精準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兮陽丟了過去。
嫣紅的粉筆精準的砸在兮陽的鼻樑上,在臉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印子。
“嘶~”教室眾人紛紛聳肩,望著皺眉睜眼的兮陽,又看著講臺上怒氣沖天的老師,暗叫,完了,火星要撞地球了。
雖說只是個粉筆頭,可‘威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兮陽這種面板天生白皙的人。
祁懌眼見著她鼻樑上粉筆的粉末之下逐漸紅起的地方,眸光也清冷了不少。
未待他發作,老師又是一聲,“那位做白日夢的同學站起來!都說臨江一中是市重點,我看也不過如此,高三重點班還有上課睡覺的,平日裡那些個第一第二名也不知道是怎麼考出……”
“砰!”
“嘶!!!”
一本書從那老師的耳側擦邊而過,砸在黑板上,又垂落到地上,老師懵了,全班同學也都呆了。
始作俑者兮陽同學微微眯著眼,半睡不醒的直起身子,後背朝後仰,開口便滿是戾氣,“二中就是二中,拿出來交換學習的老師也不過如此,叫二中也不是沒有道理。”
全班鴉雀無聲,許毅笙小聲叫好,被雪碧擰了下胳膊,“別添亂。”
反觀祁懌倒是面容依舊清冷,一言不發,似是縱容的模樣。
班裡同學無人敢說話,卻也都在心裡暗自鼓掌,二中被一中壓了一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二中對此頗有言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兩校相比較更是雷打不動的默契,不光是老師,就連學生之間也都各有比較,頗有些互看不順眼,再看便生厭的架勢。
那個年紀的孩子,都有著極強的榮辱感和歸屬感,他們在學校可以各種吐糟,但出了學校你們不能說個不字,兩校之間沒少有摩擦。
偏兩校領導不知道怎麼想的,搞了一次友好合作,互相學習,一中的老師調去二中,二中的老師來到一中。
現在哭的梨花帶雨,捂著被嚇得砰砰亂跳的心口跟主任控訴的這位,便是二中調過來的化學老師。
“我不過是為了她們好,高三畢業生上課睡覺,有幾節課能夠給她睡呀,這也是我的錯了嗎?那麼厚的一本書,朝著我這兒就砸了過來,偏一點點就是我的眼睛,這還帶著眼鏡,萬一砸碎了,傷著眼,我……我。”
說著又是一通哭,張主任和許婧兩個人站在那裡一個數落兮陽一個安慰那哭的傷心欲絕的化學老師。
兮陽站在一旁,乖巧的聽著許婧的訓話,絲毫沒有剛剛砸書挑釁的樣子,許婧看著她也是愁了又愁。
“上課睡覺了?”
兮陽點頭,很乖。
“書是你丟的?”
兮陽還點頭,依舊很乖,許婧臉色不好看了,扳起臉來。
“為什麼?”
“老師我錯了!”
解釋啥呀解釋,這種時候,道歉最好用。
“嘶你!”
張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兮陽,眾所周知這是個一言不合就劈腿的大姐大,去年剛轉學進來的時候,同已經畢業的上屆學生年苒也是打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一架,幾乎轟動了全校,貼吧傳了好久兩個人比劃的影片,他不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