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黑,銀恆儘量不引人注意地到了清風殿,門前不出意外的站著面色肅冷的付七。
但出乎銀恆的意料,不需他多費口舌,付七就領著他進去了。
倦江一身白衣清貴,坐在石桌前飲茶,看不出神情。
即使皇帝現在病重,倦江毫不避諱地穿白衣服,也沒有人敢指責倦江的衣著是不是在咒皇帝。
銀恆自覺地坐下:“大人早知本宮要來?”
“猜到了。”
銀恆黔驢技窮,自然只能來求她。
而銀恆卻不自知地笑了起來,倦江早知他來卻並沒有拒絕,看來是個識時務的人。
“大人果真是聰慧,只是不知大人為何棄銀修而選本宮呢?”
銀恆語氣不自覺有些上揚,他雖總在心中貶低銀修什麼也不是,但是不可否認他有些嫉恨銀修在西北戰場上一鳴驚人。
如今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卻選擇了他,難免讓銀恆有些得意忘形。
倦江輕輕吹了口茶,意味不明地開口。
“皇位麼,自然有能力者居之。”
銀恆自然把這當做是誇自己的話,正要繼續說些什麼,但倦江已經不耐煩聽他廢話,直接挑明。
“需要我做什麼?”
銀恆聽到這句話,極力抑制住內心的喜悅,裝作苦惱地回答。
“想必大人也知道近日皇城內那些愚民對本宮的誹謗,希望大人能出面制止,畢竟,本宮這些日子一直是在家為父皇祈福的。”
倦江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以為四殿下是想讓我幫忙投毒呢。”
銀恆的表情頓時有些不善,雖然這種事大家都能猜到,但是還沒有誰敢當面揭穿他。
“祭司大人,注意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