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鈺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可能是有些過於天真了,不由得提醒他一句。
“怯懦的人一般都是怕死的,為了活命,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你說對不對?”
風鈺這話的暗示意味太明顯,可是風晨不願意那麼想。
蕭溫熙是最不受寵的皇女,在皇宮中幾乎可以算是個透明人,可他風晨在風府中的地位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同病相憐的。
而且,很少有人能像蕭溫熙一樣對他那麼好,風晨不想輕易放棄。
風鈺見風晨猶豫,便補充一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無需聽旁人的。”
他只不過身為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理智上絕對清醒,可誰能保證蕭溫熙真的不會把對風晨的愛看的更重要呢。
風晨咬了咬唇,看向風鈺:“那哥哥也是這麼堅定自己的選擇的嗎?”
“我?”
風鈺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笑多還是苦多,“我只不過是執迷不悟罷了。”
他一向是一個清醒的人,只是感情這事向來不由人。
空有幻想,徒勞一場。
可是瑾親王這樣的人,見一次還怎麼可能忘掉呢,讓皇城裡的所有貴女都失了顏色。
“哥……我今日,見到瑾親王了。”
從前一直待在一起閨閣裡的風晨只是聽說過瑾親王的名聲,今日還是第一次見,總算理解了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他的哥哥念念不忘。
提到倦江,風鈺向來平靜自持的眉眼終於有了些波動。
“在相國寺?”
風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