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捂住心臟,原來是為了她。
他從廢墟中走出,渾身卻不惹塵埃,眼眸清亮溫柔,透著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欣喜。
倦江容顏精緻昳麗,眼眸中印刻銀色的圖案,一身白裙,金色的符文在袖口和裙襬處若隱若現,臉上並沒有表情,卻讓人看一眼就遍體生寒心生臣服。
容清澤心中莫名覺得,彷彿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到她了,她還是和從前一樣,雖然他並沒有從前見過她的記憶。
少年忽然有點哽咽,心臟都泛起鈍痛,這突如其來說不清的委屈讓他只想伸手向她討一個擁抱。
然而眼前的人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開始做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事。
容清澤靜靜地看著倦江,心裡湧起奇怪的滿足感。好像只是被她看了一眼、待在她的身邊,就讓他的一整顆心臟都被填滿。
少年開口問倦江的名字,住在哪,得到的只有被無視。
但是容清澤並不失落,反而死皮賴臉地跟著倦江去她的家,第二天就搬去了倦江的隔壁。
容清澤很乖巧,也知道倦江並不會理他,所以他並不會主動去打擾倦江,只在倦江外出的時候寸步不離地跟著,時刻珍惜兩人相處的時間。
而倦江不出門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靜靜地想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
容清澤每天都跟在倦江身邊,仿若一眼不見,倦江就會消失,和他再也不見。即使倦江從未開口對他說一句話,容清澤也興致盎然,在她身邊自言自語。
其實容清澤心裡明白,他與她而言於死物無二。
容清澤的預感是真的,倦江真的消失了。她像是來這裡做她的事情,事情做完了,她也就走了。
而容清澤只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一個人,無足輕重,所以連道別都不需要。
容清澤在這世間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仿若一切都只是他臆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