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著骨頭的夏想頭也不抬就拒絕道:“媳婦我自己找,不用國家發。”
“又說渾話,眼下這天下姓什麼都不知道,誰還管你有沒有媳婦兒?”師父在夏想頭上敲了一下,開始暗自琢磨給夏想娶親的事。
不過由於夏想不配合,這件事在師父病倒前都沒能辦成。
夏想想起最多的,還是練刀。
一開始他和孩哥練同一種刀法,後來師父又單獨傳了他另一套刀法。
“師父,怎麼不叫孩哥一起練?”夏想好奇道。
“我的刀,夠他用了。這套斷刀,是別人的。”
“我也夠用。”深諳外頭是槍炮的世界,夏想對練刀的事,一直興趣缺缺。刀客之所以還保留一絲風光,不過是這裡地處偏遠,偏居廣袤大地的一隅而已。
他在古玩攤淘換到一塊樣子古怪的五彩石,回去研究的時候不小心割傷手,血滴到石頭上,五彩石竟然飛到半空嵌入了他的胸口,化作一道淡淡印記。然後他就昏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成了一個嬰兒,出現在這裡。
十四年裡,他嘗試過無數種方法,試圖喚醒已經變成印記的五彩石,但全都沒有任何作用。以至於他現在都懶得再做任何嘗試了。
夏想後來還是練了。
一這是樁消遣,在這個黑天就上炕的年月,對單身狗的傷害是加倍的。二是夏想在這裡打小練子午靜身功加上被師父站樁舉石操練出的身體,比他在另一個世界精壯了數倍。
幼時還不覺得,越大臨睡和晨起時越難熬。
他和孩哥同炕,連個挊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有時聽到孩哥均勻的呼吸聲,但身邊躺了個人,還是少年。夏想委實朝自己那根鐵棍子,下不去手。
所以這二,就是他得消耗多餘精力。
一陣微風吹過,夏想回了回神。
“哥,我爹常說他這輩子沒什麼遺憾,走了不虧心。相比他一直在床上躺著難受,他走了我不傷心,你也別太難過了。”孩哥說道。
夏想點點頭。
孩哥又說道:“哥,我們以後怎麼辦?”
人說父母在不遠游,遊必有方。夏想尚未成年師父就病了,理當留在床前盡孝。但現在,他想去外面闖蕩。
“先替你去雙旗鎮娶媳婦兒!”夏想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