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瘸子冷哼一聲,把斧子丟到地上,氣哼哼的推開院門出去了。
明白他是面子上掛不住,夏想不知道他教孩哥手藝的想法,讓孩哥去試,也不是為了削他臉面。是在裡頭聽到他的抱怨,想著讓他重新認識一下女婿而已。
至於孩哥的迷茫,夏想沒放在心上,因為孩哥從來只知按照他爹的吩咐去練,連自己練到什麼程度,都不大知曉。
瘸子走了,好妹卻沒走,似乎看呆了。和她之前推門看到孩哥,就急忙躲進去的模樣判若兩人。
直到孩哥覺察有人扭頭看她,她才慌忙低頭跑開。
看的夏想若有所思。
瘸子不知去哪串門子消氣了,到飯點才回來。今天鋪子裡沒什麼生意,四人早早的就吃午飯。吃飯的時候,夏想難得開口道:“叔,你和我師父分開後,打聽過他的事嗎?”
瘸子搖頭。
“你給大家講講。”夏想朝孩哥道。
孩哥撓撓頭,好容易想起一樁,說道:“我爹活著的時候,有一個大漢,提著把朴刀跟我爹說,他能用刀背兒,把這麼粗的一段樹樁劈開。”
他邊說,邊用兩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是臉盆口的大小。
“我爹說,他能用掌把那段樹樁劈開。”說起父親,孩哥有些眉飛色舞。
“有多粗?”好妹問道。
“哦,這麼粗。”孩哥又比劃了一下,接著道:“院子裡圍了好多人,只聽我爹一聲大吼…”說到關鍵處,他偏偏停了。
聽的津津有味的好妹急忙道:“劈開了?”
夏想見狀笑了笑。
孩哥搖搖頭,說道:“沒有,裂了一尺多長的口子,為這事兒,我爹還輸了五畝地。”
“我說你爹沒輸,裂開了也算開了。”好妹辯解道。
這兩人誰也沒注意,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瘸子心思複雜的起身走了。唯有夏想臉上的笑意更甚。
“後來,我爹跟我說,他當時放了個屁,走氣兒了,要不也就劈開了。”孩哥笑道。
聽到這兒,好妹發出了槓鈴…不是,是一長串銀鈴般的笑聲。聽得原本坐在門檻上的瘸子,捏著手裡的菸斗頭也不回的往院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