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妹弱弱叫了一聲。
“不用你管,看我今天給他打出記性來。”瘸子說著又抽了幾棍,“我叫你看,我叫你看,我叫你看。”
“爹,別打了。”
好妹的聲音還是不大,但聽得瘸子一怔,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孩哥,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憋悶襲上心頭,氣的他把手裡的棍子一扔,一聲不吭的走了。
夏想比他走的還快,就像從來沒從柴房裡出來過一樣。
回想起來,好妹的轉變,好像是從孩哥那驚豔的一刀開始的。
孩哥扶著牆回到柴房,卻聽躺在門板上的夏想呼吸均勻,他屁股受傷,沒法打坐練功,只好小心翼翼趴到門板的另一邊,生怕吵醒夏想。
屁股上肉厚,加上孩哥打小被他爹操練,皮實的很,一晚上下來,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坐下或是站久了,還會隱隱的發痛。
一早好妹就把一塊馬肉舂碎,熬成肉湯,送進柴房擺在孩哥面前。兩人在柴房裡的情形夏想也不得而知,他正與靠著門框滿臉落寞的瘸子四目相對。
“叔,孩哥這樣怕是遛不了馬了,我去吧。”夏想朝這位彷彿丟了棵水靈白菜的老丈人說道。
瘸子擺擺手,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
夏想轉身笑了笑,去馬棚趕了數匹駿馬,就出門遛馬去了。
今天店子裡的生意不錯,都快坐滿了。
人一多,鬧哄哄的,使得瘸子暫時顧不上發愁,樂呵呵的給眾人添酒。尤其圍著櫃檯喝幾碗散酒的鎮民,玩著拿頭互頂,誰輸誰喝酒的小把戲,旁邊還有人齊聲嚷著“頂”,氣氛很是熱烈。
“瘸子。”
給另一桌添完酒,聽到有人招呼的瘸子忙應了一聲,朝聲音的主人道:“來了,二爺。”
這位二爺,正是那天和一刀仙殺了兩個刀客的那個。
等瘸子走近,二爺打了個酒嗝道:“瘸子,你的漂亮妮子,怎麼沒見?”
“小妮子病了,在炕上躺著呢。”瘸子小意的回道。
聽他說話,二爺目光往後堂的木門瞅了瞅,透過門縫,剛好看到一道紅色身影一閃而過,二爺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瘸子,把我的馬,拉去喂點精料。”
“二爺,您放心,虧待不了它。”見他不再問好妹,瘸子心底一鬆,口中保證道。說罷,他就一瘸一拐的出了店門,去解他們套在拴馬石上的馬繩。
他一出去,二爺和同桌的兩人,頓時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喝了酒的二爺更是搖搖晃晃起身,直奔後堂的門而去。
見他推開那道門,離的最近的一桌酒客當即出聲,“這家的妮子要遭殃。”
與說話的人同桌喝酒刀客忙低頭道:“少管閒事。”
還不知二爺已經盯上好妹的瘸子把馬牽到馬棚,遠遠看到正往馬食槽裡鋪草料的孩哥背影就氣不打一出來,走過去把手裡的馬繩遞到他手上,沒好氣道:“喂完了馬,到前堂來幫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