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默不作聲。
沒人辯解,便是認同了這個說法,這事兒就像一塊大石,壓在每個人心上。
而瘸子家裡。
夏想說完之後久久得不到回應,孩哥低頭坐在門檻上,一直吞雲吐霧的瘸子好半天才道:“一刀仙是西北又名的刀手,在這代闖蕩了二十多年,殺人從沒用過第二刀。你師父活著的話,興許還能對付對付,可現在…哎。”
原本還想說話,卻聽瘸子開口道:“孩哥,你過來。好妹,你也來。”
夏想頓時閉嘴。
只見瘸子在擺了祭品和點了紅燭的供桌前,把好妹的手交到孩哥手裡,然後說道:“好妹,從今以後,你就是他的人了。他生你生,他死你亡。孩哥,我把好妹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的待她。”
孩哥握緊好妹的手,堅定的應了一聲。
“跪下磕頭吧。”瘸子說道。
夏想雖然一頭霧水,不知婚事怎麼就成了,但也樂見其成,沒說一句多餘的話。
待他們禮成,瘸子重新坐回椅子上道:“收拾東西,天一亮就走,一刀仙三天頭上就到,在這三天裡逃出大漠,就能躲過一死。要起早,你們先回屋歇著吧。”
孩哥和好妹走後,屋裡就剩了瘸子和夏想兩人。
瘸子不停抽菸,夏想陪他枯坐。
夜裡,瘸子給兩個孩子準備乾糧,又給馬蹄裹上襖子,應該是怕馬蹄聲太響,被鎮上人聽到。在裹第三匹馬時被夏想攔住,“叔,不用,我不走。”
看了夏想一眼,瘸子語含深意道:“沒錯,孩哥他們逃了就行,你不用逃。”
知他誤會,夏想也不解釋。
天矇矇亮。
一夜未睡的瘸子先把兩匹馬牽到店門口,系在拴馬石上。回頭看了眼此時還靜謐的雙旗鎮,這才進屋去叫孩哥和好妹。
但等他們三人出來,瘸子還不時催促孩哥和好妹動作快點,扭頭一看,店門口已經圍滿了鎮民。
一人領頭,
數十個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鎮民,竟是全都跪了下來。他們這一跪,使得瘸子手裡的乾糧袋子都拿不穩,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