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仙到了。
他左手邊馬上的土匪,正是那天和二爺一起在瘸子店裡喝酒的人。那人看清了坐在旗杆下的孩哥,孩哥也看清了他。
他伸手指了指孩哥,告訴一刀仙殺二爺的人,就是孩哥。
一刀仙盯著旗杆下的孩哥看了幾眼,一揮手,跟在他身邊的土匪全都翻身下馬。
下馬後的一刀仙緩步而行,還將系在脖子上的黑巾解下綁在頭上,就像他那日殺向他挑戰的刀客時,同樣的打扮。
不止如此,他的步伐,他持刀的姿勢,都與那天一模一樣。
不知是對沙裡飛的巨大期望到頭來換到的卻是失望,亦或是面對這樣一個一刀仙時心頭膽怯,孩哥抬手抹了把眼淚,手放下時還在微微顫抖。
這樣的手,如何拿刀?
但卻沒人能苛責他什麼,因為他真的還是個孩子。
殺二爺,是他第一次殺人。
會出刀也是二爺拔刀劈向他,他被迫自保。
一刀仙目睹了孩哥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躲在一邊偷眼去看的鎮民,有的已閉上眼睛,不忍去看接下來的一幕。
就在這時,
瘸子提著昨夜磨好的短刀,拖著一條瘸腿,從店子裡出來,走到了走道中間,與一刀仙面對面。
“爹!”站在門口的好妹急道。
“娃啊,不敢去,不敢去。”一個老人忙把好妹抱住,不讓她去找瘸子。
掙脫不了的好妹急的大喊道:“爹,不成,你回來,爹,你不能去!”
家裡出事,往往最先站出來的,還是父母。
只聽瘸子衝一刀仙大喊一聲,“你兄弟是我殺的,和別人沒關係,出刀吧。”
瘸子抽刀的時候,夏想也從神秘空間裡摸出了短刀,他從來不信那個寒暄兩句,就朝孩哥借錢的沙裡飛,能靠的住。
他比瘸子動作更快,瘸子的刀剛舉起來,就被夏想橫刀擋住了。
“叔,他不配您動手。”夏想也不和他客氣,並肩尿過一個坑的關係,客氣不上,一把就卸了他手裡的刀。
“你是什麼人?”一刀仙盯著夏想問道。
夏想不答反問道:“知不知道人為什麼被殺?”
“我兄弟雖不是一流刀手,但也出類拔萃,殺他的人,刀法不俗。”很明顯,這兩人尿不到一個壺裡。
一個問你知不知道二爺犯下什麼行徑所以被殺,一個答殺我兄弟的人刀法不俗,所以親自來給自己兄弟報仇。
換句話說,就是談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