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玉蓮不知臉上的脂粉太厚，還是被嚇得，一臉慘白道。
夏想好似沒聽到，絲毫沒有就此停下的意思。
玉蓮身子微顫，激動道：“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說著，她就要去摸王老四別再腰上的手槍，但被王老四摁住了。夏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她表現的很害怕，但其實坐著就可以了，這些多餘的舉動，反而暴露了王老四裝睡的舉動。
她在提醒我？
念頭一閃而逝，夏想沒放在心上，因為無關大局。
王老四就算真睡著了，夏想也會把他叫醒。
和一些土匪喝了酒臉色紅暈不同，王老四初時也紅，但現在就只剩蠟黃。配上他隆起的鷹鉤鼻，看著十分詭異，真像一隻尖嘴面有黃羽的鷹隼。
可惜他的眼神遠不如鷹隼銳利，一片渾濁。
他死死盯住夏想。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高臺。
是以哪怕王老四坐著，夏想站著，也是王老四居高臨下。處於下方的好處是，夏想可以輕易的看到玉蓮的手的按在槍上，而王老四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大當家的，我有話想問，可惜你睡著了。二當家替你答了，但我有點沒聽明白，就想再問一問。”夏想站定之後，開口說道。
王老四眼神陰冷道：“你要反草，你到底是什麼人？”
夏想搖頭道：“大當家的，我問你答，規矩不能亂。”
“這裡是王家寨！”
“我知道。”
王老四妥協道：“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大當家的，此趟送姓彭的二姨太下山，是否有去無回？”夏想口氣隨意，就好像要送傅瑩下山的人不是他。
王老四鬆開了按著傅瑩的手，攏到袖裡，眼睛卻自始至終沒從夏想身上離開過，從嘴裡擠出幾個字道：“你多心了。”
聞言，夏想長舒了口氣，但臉色卻陡然轉厲，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瞬間抹了孫賢福的脖子，與此同時道：“那就是師爺說謊，故意挑唆，該殺。”
等他說完，玉蓮才看到有血順著孫賢福的脖子慢慢流出，先是流到桌上，又順著桌子流到地上。
偌大的山寨大廳靜的呼吸可聞，也能聽到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的聲音。一開始比較悶，但幾滴之後，血滴到血水的聲音，愈發清脆。
玉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王老四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射在夏想身上。殺了人夏想恍若未覺，朗聲道：“大當家的，此趟送姓彭的二姨太下山，是否有去無回？”
他話音一落，玉蓮不禁哆嗦了一下。
這次王老四沒說話，只冷冷的看著他。
“看來大當家的預設了。”夏想語氣中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