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這還有條繩子,這麼長,不曉得有什麼古怪。”
那人把繩子扔到地上,眾人只看了一眼,就又把目光收回到了金銀之上。這時候說什麼繩子,簡直是瞎搗亂。
唯獨夏想看出些端倪,這條繩子怕就是王老四拴在洞口的“逃生之路”。應該是擔心霜雪雨露的侵蝕,王老四並沒有把它時時掛在那兒。
辛旺開口道:“三當家,你認為這被狗曰的王老四私藏的錢財,該咋辦?”
以為他要改口的眾人聽得心頭一緊,夏想笑道:“二當家之前不是說分了它嘛,我自然是聽二當家的。”
銀元好分,小黃魚也被鉸開了,首飾有點不太好辦。夏想看著幾條寒酸的首飾道:“這些算一份,我拿。”
分了十幾二十塊銀元的土匪,臉上的喜色尤勝過年,畢竟這些銀元若放到山下,那就是一兩畝水田。要是去窯子…嘿嘿。
土匪們興高采烈的散了,山寨城頭旗幟變換,在到手的真金白銀衝擊下,並未造成太大影響。何況事實不是證明,二當家主事,比王老四更讓人服氣嗎?
辛旺沒走。
“有話說?”夏想挑了張沒沾到血跡的桌子坐下,語氣隨意道。屍體都被處理了,土匪幾經保安團剿匪,在處置屍體上有了經驗,比如把屍體從正對著女人山山頂的位置拋下去,來世能投個好胎。
這話是孫賢福說的。
所以覺得此番是師爺為他們謀了福利的土匪,頭一個就把他的屍體,對準不遠處的山尖,從崖上推了下去。
辛旺沒說話,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酒還喝嗎?”夏想問道。
“不喝了。”辛旺第一時間拒絕。
夏想只是順嘴一提,也不堅持,說道:“上山靠窯,是求條活路。大當家的一開始要是拒絕我加入他的綹子,我拍拍屁股下山,絕沒有二話。但他不該騙我,還想要我的命。換做是你,反還是不反?”
辛旺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你怎麼知道的?”
“師爺告訴我的。”
辛旺:“……”
“大當家說投靠劉軍長是真的,等他們進了城,縣城由他們說了算,不用打仗。”辛旺不糾結夏想是怎麼猜中王老四的想法的,轉了話茬道。
夏想笑道:“跟你打個賭,他們進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