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音…日本人?!
他們一桌一共五個人,四男一女。急忙起身的這位文質彬彬,一身西裝,西裝口袋裡還放了條方巾。被他扶著的老人戴著眼鏡,乍看像個學者。
坐在老人左手邊的女子一襲藏青色洋裝,領口繫了個白色長條蝴蝶結,盤著髮髻,露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
另外兩個人坐在他們對面,不止壯碩,眼下看向夏想的目光還極為不善。
“盤子是他砸到你們桌上的,看我做什麼,想找揍啊!”夏想朝盯著他的兩個男人罵道。心底想的卻是,這兩人吃飯閒聊,還把腰背挺的筆直,目光又殺氣十足,當過兵?
老人用手帕擦了擦濺到的菜湯,示意沒事,看上去十分和氣,一副不想計較小事化無的態度。被嚇壞的夥計趕忙把菜收了,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些菜我讓廚房給你們上份新的。”
而夏想,大抵是出了這樣的事覺得晦氣,哼了一聲,直接就出了旅店。
只是一出門,他臉上不爽的神色登時一變,朝老三道:“多安排些人手盯著他們,去過哪,見過哪些人,事無鉅細,總之一定要盯死了。”
“夏爺,是大魚?”老三驚訝道。
大倒是不大。
頂多只有b。
山寨裡的兩對d一對c,不論從規模還是形狀,都碾壓她。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夏想懷疑他們是日本人。
“之前盯著他們的人呢,我有點事要問。”夏想說道。
老三點點頭,去安排了。
沒一會兒,安居酒店對面的新和樓,一個年輕土匪滿臉誠惶誠恐又帶點興奮的坐在夏想對面。沒辦法,對年輕土匪來說,見到夏想本人的感覺雖遠比不上朝了聖,但關於夏想的傳說太多了,什麼每天扶腰…是單槍匹馬在保安團殺得七進七出,不止沒擦破一點皮,還順手解決了陳功縣的前保安團長趙雲庭,簡直神了。
夏想一開始想禁絕這種演義版本,但後來想想算了,土匪也是人,有個信仰沒什麼不好的。
心頭有事的夏想沒在意手下眼底呼之欲出的小星星,沒有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關心他盯梢辛不辛苦、危不危險之類,直接問道:“他們一共多少人?”
“回夏爺,九個。這五個每天聚在一塊兒,還有四個有點像跟班,一般不跟著他們,估計只有有事了才叫上。”年輕土匪把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
這麼多人。
“不跟著他們的時候呢,那四個人一般在哪?”夏想再次問道。
年輕土匪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最終搖搖頭。
就像夏想對老三說的,我們是土匪,玩什麼跟蹤,那不是我們的專業。夏想的本意也不是要查清這些人來這裡幹嘛,反正這年月踏入華夏的曰本人都該死,聽到那傢伙口音的時候夏想就動了殺心,但得一網打盡不留活口,免得留下麻煩。
這是夏想關心他們一共多少人,那四個人在哪的根本原因。
夏想想了想道:“他們有誰會單獨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