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亦是無比緊張,他之前只敢盜些女子衣物,今日喝了酒,又見林平之飛快趕路,將裹在衣裙下的屁股扭的分外好看,一時衝動…但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湊在林平之脖頸間嗅了一下,田伯光嘀咕道:“你看著不大,不過二八,這衣服上的味道,怎麼卻和那些風shao婦人差不多?”
聞香識人,終日和刀及衣服打交道的田伯光,很有經驗。
聽了他的話,林平之登時氣的鼻孔張大,眼睛鼓脹。王夫人將他打扮成女子,並非一開始就想到的,沒法去下人房裡找女子衣衫,王夫人只好把林平之帶進她與林震南的房間,拿了套自己的衣服。
是以林平之聽他只聞味道,就知道衣服不是少女而是婦人之物,心中十分驚訝。卻又聽他說風騷,當即怒氣上湧,這狗賊竟然敢侮辱他孃親。
只是已繞到他身後的田伯光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也顧不上看。幾個呼吸之後,神清氣爽的田伯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和道聽途說的有些不同。但他光看身形也無從分辨。他解了林平之的穴道,正欲催動輕功離開,卻聽身後一聲嚎啕大哭…
哭不奇怪,但這聲音…田伯光腳下一軟,幸好還未掠起,否則定要栽個大跟頭。“你…你是男人?”田伯光扭身帶著哭腔道。
一夜之間原本幸福美滿的家沒了,引以自豪的鏢局沒了,爹孃只怕兇多欺少,好容逃了出來,卻,卻…林平之再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
男人,他真的是個男人。
田伯光急的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後,一屁股坐到地上,亦是落下了傷心淚。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暗巷之中,兩人四目相對,眼眶中都蓄滿了淚水。
兩人同哭了一陣,卻又同時止住。田伯光忍不住道:“你…因何晚上穿女子衣服?”他聲音不大,措辭小心,大抵是怕觸到彼此的傷心處。
林平之簡要把今晚的遭遇說了一遍,卻也是到巷中為止,反正後面的,他也參與了。
“狗日的日月神教,狗日的東方不敗,狗日的酒,狗日的…”田伯光一陣怒罵。待順了氣後,他又問道:“你這就要去洛陽?”
“不去了,我要回家,去給我爹孃…收屍。”林平之咬牙道。
他此刻仍是女裝,神色悲傷卻堅定的模樣,很是別有一番味道,真…呸,田伯光暗啐自己一口,不假思索道:“我和你一道去。”
林平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田伯光忙掩飾道:“這事皆因日月神教而起,此刻去,說不定他們還未走,老子去殺幾個解恨。”
“好!”林平之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仇恨道。
話一說完,他欲起身,卻險些站不穩,田伯光腳下一踩,轉瞬便將他扶住,輕功之好,可見一斑。
但扶住林平之的瞬間,又匆忙鬆開,好不尷尬。
這他娘叫什麼事哦,田伯光當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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