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話裡的嘲諷,田伯光怒道:“老子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刀法獨步天下,需要學你的鳥劍法?”
聞言,林平之也自知他的猜測毫無根據,語氣緩和道:“我也並非說的是假話,這辟邪劍法,你想學我便教你。我爹將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爛熟於心,卻不是那黑衣人數合之敵,練之有何用?”
田伯光皺眉道:“不該如此啊。”
“我爹說,劍法傳到我祖父手裡,威名就不及遠圖公了,傳到我爹這兒只怕又差了些,早已不復往日風采。”林平之恨聲道。若辟邪劍法有遠圖公那時的威力,這些宵小,豈敢招惹林家?
田伯光行事雖不光彩,但武功已登堂入室,不說林平之,就是林震南也遠不如他。他聽了林平之的話便斷言道:“一定是劍法裡藏了奧秘機巧,你曾祖並未把他傳給後人。”
“這怎麼可能!”林平之驚訝道。
林遠圖憑藉辟邪劍法打遍天下黑道無敵手,一手創立福威鏢局的事不算久遠,田伯光也曾耳聞。他說道:“不是不可能,你曾祖當年創立福威鏢局,全靠打出來的名氣,手下傷過的綠林好漢定然不少,他既已創下基業,唯願後輩平安安穩,遂將畢生劍法只留其形,代代相傳。我先前在你家見到佛堂…”
“那佛堂是我曾祖設的。”他還未說完,林平之就搶先道。兩人立時想到,林遠圖立此佛堂,或許便是懺悔生平殺業之意。
其實不光如此,葵花寶典原本是百餘年前任莆田南少林方丈的紅葉禪師收藏。之後華山派弟子嶽肅、蔡子峰偷看後憑記憶錄成葵花寶典殘本。紅葉禪師發現寶典洩密以後,當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禪師前往華山,不料渡元太聰明,看了那本記錄不全的寶典後,暗自記下,並且動了還俗的心思。渡元后來易名林遠圖,以葵花寶典為基礎,自創出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他設立佛堂,未嘗沒有懺悔此事之意。
林平之神色複雜道:“曾祖他定是想不到,百年後,會有宵小打我林家辟邪劍譜主意,而我林家上下,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兩人從西門入城,眼見就要走到鏢局,田伯光突然駐足道:“如若是我,就算不將飛沙走石十三式刀法盡數傳給後人,也會留下秘籍,不至於苦心孤詣創出的刀法真的失傳。”
“你是說,曾祖可能將真正的劍譜藏起來了?”林平之眼底閃過一絲光彩,語氣激動道。
之前還是我曾祖,怎又變成曾祖了…一朝成了攪屎棍的田伯光分外敏感,他點點頭,肯定了林平之的猜測。
激動之後,林平之眉頭緊鎖道:“可他會將劍譜藏在哪呢?”
“我猜測最大的可能是藏在你家老宅,便是佛堂也不無可能。至於最終能否找到…”
“盡人事,聽天命。”林平之咬牙道。
兩人把林家祖宅翻了個遍,每當林平之埋頭翻找,有時難免會做出俯身或下蹲的動作,田伯光都急忙換個地方,避免看到他的屁股。
幾個時辰後,汗流浹背的林平之苦澀道:“這裡也沒有。”
“不對,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奇怪的達摩像,林…你看這佛像,是否有古怪?”田伯光突然說道。
林平之看向佛像,只見畫像上達摩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指向屋頂。“你是說?”
“姑且試試。”說著田伯光一個旱地拔蔥,躍起時抽出腰間佩刀,一刀砍在達摩食指所指房梁。
房梁頃刻裂出一道豁口,一片飛灰飄落,同時落下的,還有一件袈裟。
袈裟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辟邪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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