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絕的內力,自駝峰貫入夏想的經脈。
孫駝子內力盡失,但性命無礙。
“你這是什麼功夫?”孫駝子一臉撼色,失去武功的結局,看起來還不如他對吸星大法的畏懼大。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夏想回道。
孫駝子怔了怔,像是咀嚼了一番這個名字,不甘問道:“駝子活了幾十載,對此門武功聞所未聞,可否告知是何人所創?”
以他的家學,江湖中有他所不知的武功,確是不多。
夏想意有所指道:“你不如先猜猜,我是如何得知,這憐花寶鑑在林詩音手中?”
經他如此暗示,孫駝子的身子不禁顫了顫,隨即暗忖,是了,若非是天賦絕頂的王老前輩,天下間又有誰能創作如此可怕的武功?而天下間除了王老前輩,誰又能將如此年輕的年輕人,調教成這般高的高手?
夏想因為修煉逍遙長生功的關係,哪怕在兩處位面加起來已度過了幾十年,外貌卻一直變化不大。而似他這種能極於鮑的,眼神亦永遠年輕,是以看上去和二十左右的青年,幾無二致。
“你是王老前輩徒弟?”孫駝子雖是問詢,語氣卻十分肯定。
我只是看過原著。
夏想不答,轉身即走。走時還留下一句話,“家師說了,你性子衝動好勇,若是想安享晚年,還是做個不會武功閒家翁即好。”
孫駝子望著夏想離去的背影,神色複雜,但最終還是化為一抹釋然,腳下沉重心底卻輕快的走回了巷中的雞毛小店。
這是一種告別。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興雲莊內,亦是一場生離死別。
而即將上馬離去的夏想,看到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個小丫頭,身材清瘦,眼角帶媚,一朝長大,必定又是一個令人牽腸掛肚的美人。
這個小姑娘他也認識。
在那個夢裡,他和人滾和諧)床單時,都是她在外放風看門。
夏想的實力一經恢復,眼力聽力便直線上升。馬車裡的調笑之音,一下子鑽入了他的耳朵。
他回首看了眼興雲莊的牌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短刀憑空出現在他手裡,在小姑娘的錯愕和尖叫中,一刀劈向馬車。
用料尋常,只是作代步之用的車廂,頃刻四分五裂。
從車廂裡露出兩個人來。
男人尖嘴猴腮,面板黝黑,衣襟敞開,正回首目露兇光的盯著夏想。而他身邊的女子,卻是明媚動人,雪白的臉上帶著一絲駝紅,好似春和諧)光。
兩人相互映襯,便如美女和野獸。
“你是誰?”醜陋的男人把女子護在身後,摸出他還未及送出去的青魔手。此器乃是伊哭採金鐵之英,淬以白渡,鍛冶七年而成。
他是伊哭的徒弟丘獨,與伊哭還有另一層身份,卻不為外人所知。
被擋住的女人眼底卻無一絲害怕。
無論是丘獨的青魔手擊破這個陌生男人的頭,亦或是他的刀,割斷丘獨的咽喉,俱都是令她發自內心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