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又喝了太后一碗鞭湯的夏想與她告別,稱要去巡邏值夜。今夜比之前又多了些進步,比如夏想伸手接湯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竟然毫無反應。這是個良好的訊號。
這得益於夏想月餘來數個夜晚,堅持守在她的窗邊,直到被關了半年,常害怕的難以入眠的她心態恢復正常。
其間的細緻與用心,令她十分感動。
而夏想守在外面並非只是安靜的做個美男子,他會輕輕哼些歌謠。“花瓣顏色好,阿妹更嬌羞。看那順水流,流過小橋頭…”
但他卻不知,年輕的太后,一如看他連吃了兩碟錢錢肉的劉能那般,很是擔心他的身體。
“站住!”一道聲音自夏想背後傳來。
早已聽到腳步聲的夏想並未放在心上,因為腳步聲不見半點輕盈,一聽走路的人就不會武功。
夏想依言轉身,入眼便見明眸皓齒,作阿哥打扮的建寧。
胸大肌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發達。
“你是什麼人,為何鬼鬼祟祟從太后寢宮出來?”建寧圍著英明神武的夏想轉了一圈,興趣十足道。
夏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這裡是後宮,你是何人?”
“你不認識我?”建寧來了興致。
夏想點頭。
建寧的的大眼睛彎成一道可愛的月牙,“兇”道:“不要企圖轉移話題,快說,你為何從太后寢宮出來?”
夏想極為配合的面上閃過一抹“心虛”,故作強硬道:“我於千一生奉命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你叫於千?你為何能在後宮走動,本…我看你也不像太監啊。”建寧問道。
“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夏想回道。
建寧衝他眨眨眼,說道:“想知道我是何人,你跟我來。”
若是正經的侍衛,大抵早就用砂鍋大的拳頭教她做人了,還和她磨嘰到現在?但夏想顯然屬於非正經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