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可以撞牆,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帶球撞牆。
而帶球撞牆,並不是用球撞牆。再大再有彈性的球,哪怕另闢蹊徑的練了和球有關的神功,如可以嫻熟的用球榨汁等等,亦必定鮮少有人,捨得用此球撞牆。
除非是另一堵肉牆。
狐媚女子用來撞牆的,是她的肩膀和胳膊。暗器的速度實是太快了,快到她想多做一個轉身的動作,以掌去拍牆都不行。
砰的一聲。
土牆被她撞倒了,她也因此避過了那些暗器,只是這打法,實在不像是女子所為。而且足以證明她的內力十分高強,換成其他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女子,即使把胳膊撞爛,大抵也很難對土牆造成太大的影響。
只是她將將脫險,一道寒芒又鎖定在她身上。
不過這次不用她出手,她身後一柄長劍,已迎上那道寒芒。正是隱藏在一邊的男子出手了,噌的一聲,兩把劍已撞擊到一起。
兩人越打越快,瞬間便就互換十餘劍,雖然誰也未曾受傷,但土屋中一襲黑衫,臉上亦罩著黑巾的女子,卻是已落了下風。
兩人的劍法夏想俱都不曾見過,黑衫女子的劍法迅捷詭異,並且富於變化,打鬥中宛如靈蛇吐信,令人防不勝防。但行為陰險下賤的男子,使出的劍法卻中正平和,頗具化腐朽為神奇的特點,是以黑衫女子非但沒在他手裡佔到半點便宜,還隱隱落了下風。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黑衫女子沉聲道。
此人的武功簡直出乎她的預料。
手中劍招不停,十招之內,必取她性命的男子冷笑道:“要你命的人,哈。”隨著他這一聲低喝,一道強橫真氣自長劍而出,險些蕩飛黑衫女子手裡的劍。
吃了暗虧的黑衫女子借力後撤,黑紗只是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於她那雙秀美靈動的雙眸卻是無礙,只見她秋波流慧的眼睛一轉,口中說道:“是你們,你們便是近日鼓動公主和鐵真起兵對抗明軍的漢人高手!”
“此刻知道已經晚了。”男子冷哼道。
“我與你們素不相識,你們為何要殺我?”她是拖延時間,但心底亦確是有此疑問。
“只因你在公主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然刺出,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但被劍氣籠罩的黑衫女子卻知,無論她從哪一個方向出劍,此劍暗藏的變化,都將傷到她。
她的內力,遠遜於此人。
另一邊,夏想從他們的對話,已然猜到,這黑衫女子必然就公主的師父。這對師兄妹行事還真是狠辣不留餘地,公主昨天才同鐵真說她師父勸說即使想對抗明軍,也當另覓時機,這兩人今日便提劍上門殺人了。
不止如此,還帶球撞壞了人家的屋子。
“救人!”夏想當機立斷,朝範瑤說道。
而場中,一開始便清楚自己很難逃過他下一劍的黑衫女子,之前說話很大原因是在拖延時間,她應當算是成功了。
就在此人一劍刺來的瞬間,她手中如雨點般的暗器再次打了出去,不過目標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帶球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