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沒有絲毫替老苗子解惑的意思,說道:“以後每日戌時前我會過來,亥時離開,能學會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教老苗子的自然是那套斷刀,交給小麗的則是華山劍法。
這兩人俱都談不上筋骨,年紀也大,若靠他們自己想要大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還得靠夏想施加外力,但還是要等他們將招式練熟再說,否則一切都白搭。
不過好在見了夏想輕描淡寫一刀將石頭劈成粉末之後,老苗子簡直驚為天人,對夏想的話言聽計從,絲毫不敢違逆,練的極為刻苦用心。
“你們尚無自保之力,刀劍我會收走,等你們練的差不多了,我會把這柄劍和這把刀留給你們。今日就到這兒吧,我走了。”夏想說完轉身離開,身後的小麗欲言又止,卻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忍不住空手有比劃了一番的老苗子好奇道:“公主,你不是在大公館裡做事,怎會認識這樣的高人?”
他更想問的,其實是這樣的大人物,怎麼肯教他們武功。
“他說我長得很像他之前一位朋友。”望著夏想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的小麗答非所問道。
老苗子點頭道:“那他和他那位朋友,關係一定很好。公主你放心,我學會了刀法,你一定好生報答恩公。”
“也許那時他早已離開苦海鎮了。”小麗黯然道。
老苗子是個粗人,而且不是夏想那種粗人,不止沒討過老婆,除了娘和妹妹,他幾乎沒和其他女人說過話,是以絕不可能看懂小麗臉上表情的含義。
令小麗神傷的,是她覺得即使她是個普通女子,顯然也配不上夏想,更何況他還知道她在韓家樓的事。
老苗子不懂,他們的娘卻是懂的。
少女情懷總是溼,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無論如何都是苦澀的。
晚上聽著小麗輾轉反側,老婆婆嘆了口氣,他們這些窮苦人的命,實在是太苦了。苦到夏想的行徑在他們眼裡宛若聖人,半點不會去懷疑他的動機,因為哪怕是要他們的命,在他們眼裡,他們的命只怕都不值夏想教他們的本事。
香粉齋。
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薛可人,只是她和小麗不同,她更像是和人在練瑜伽。勢大力沉的夏想嘆道:“你拼命逃離的,卻是別人拼命都想擁有的東西,但卻連十甚至百分之一都沒有,實在可悲。”
伏在床沿的薛可人扭頭道:“那你稍微慢點,我不逃。”
夏想:“……”
得,聊了個寂寞。
夏想索性不再說話,專心致志。距離上次一炮走紅已過去多年,但薛可人似乎仍有陰影,所以才會有之前一觸就跑的局面。
……
……
連續教了三日,小麗已能掌握舉火撩天、清風徐來等幾招劍法,老苗子那邊卻是半點進步沒有,他怕夏想生氣,連看都不敢看夏想一眼,小麗亦想替哥哥解釋幾句,比如他真的練的很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