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銀案結束,夏想雖名為六扇門代理總捕頭,但實際並無任何差別。整個六扇門,已盡在他掌握。
盧劍星、岑衝、追命、沈煉四人,就是夏想新挑選出的六扇門四大名捕。沒有冷血,因為此時冷血便已時常被夏想派出京城執行公務。
冷血對此格外感激,他只當夏想是怕他在京城睹物思人。
四人極盡繁忙,夏想反倒閒了下來。他清閒下來,周妙彤便尤為忙碌,時常三口不停,偶爾有一口能歇息幾日,過幾日便再投入到忙碌之中,週而復始。
又一年春。
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帝在太液池遊船,新造的寶船竟沉了,死了好幾個太監。皇帝雖被救了起來,但染了風寒,幸好並無大礙。
皇帝尚未下令徹查,戶部一名監造寶船的郎中,就被人殺了。全家十五口,盡數被滅口。此事一出,皇帝當即下令徹查此事,於是夏想又被召進了宮。
還是在御書房。
“你很驚訝?”皇帝朝夏想說道。
我驚訝什麼?
夏想一臉疑惑。
“驚訝朕不止毫髮無損,同時也半點不像外界傳言那般,生了重病。”皇帝道。
外界…不是說你沒有大礙嗎?
夏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會這貨定了裝病的計策,想看看誰敢犯上作亂,卻不知他身體康健的訊息,早就路人皆知了吧。
然後發現沒有人蠢蠢欲動,於是為自己對朝堂的掌控力沾沾自喜?
夏想有些拿不準。
而且夏想不得不承認,他這話說的歧義極大,感覺就像懷疑對寶船動手腳的就是自己似的。夏想“惶恐”道:“聖上乃真龍天子,有上天庇佑,又怎會…”
“行了,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朕早聽膩了。朕今日召你來,所為何事你可知道?”皇帝擺擺手,打斷夏想的讒言,朝他問道。
夏想顯然是想走一條近臣之路,不帶雞和帶雞的近臣區別在於,前者只需要諂媚,各種舔,一定要把主子舔舒服,而且他們大多是不需要廉恥的,因為舔不知恥。後者則需要能讓主子滿意的能力,諂媚只是催化劑。
他之所以如此選擇,是諸葛正我如今雖不在京,但等他回來,以他天子之師的身份,夏想如果也走剛正不阿之類的路線,比之諸葛正我明顯先天不足,很難做到壓他一頭,是以得換路線。
毫不掩飾的說,夏想是一定會弄死諸葛正我的,他對諸葛正我沒意見,但對這個位面的諸葛正我很有意見。一想到要看他裝逼,夏想就只好送他去死。
“聖上要臣調查寶船案?”這答案雖如殷素素的胸口,常呼之欲出,但夏想還是以猜測的口吻道。
皇帝點點頭,說道:“不錯,朕要你將躲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給朕抓出來!”
……
滿口答應皇帝一定會竭盡所能,以最快時間破案的夏想,一出皇宮,想的卻是回到六扇門之後,先讓盧劍星去調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北齋的畫師,嗯。
只是他暫時回不了六扇門了。
因為宮城外早已有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在等他。金光閃閃的馬車,和略顯破敗的宮牆以及蕭瑟的石道相映襯,別有一番味道。
不是夏想專屬的馬車,是一輛他不認識的馬車。他之所以確定這輛車在等他,是因為站在車外的僕從,一見到他,就露出善意的微笑。
夏想移步過去,那僕人雖在笑,卻大抵矜持他背後主子的身份,只是站在原地,並未相迎。只聽他朝夏想道:“夏大人,我家主人請你赴宴。”
“你家主人是?”夏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