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夏想看向盧劍星道。
“是,回大人,楊毅一家十五口,包括他的獨女楊妙玄,俱都被兇徒一招致命。從現場看,兇徒不止一人,而且都是高手。”盧劍星說道。
就這?
夏想狐疑的看向他,如果只是這種京兆尹就能查出的事,他顯然不該那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才是。
果然,就聽盧劍星語出驚人道:“有人見過在沉船案之前,楊毅見過蔡相。兩人在畫舫,密議許久。”
聽了他的話,議事廳中沈煉追命和夏想皆都神色如常,只有岑衝的臉色大變。一共五個人,只有自己一個失態,岑衝忙調整好心態,強行鎮定下來。
他在任何方面,都絕不能比盧劍星差了。如盧劍星在翠微閣點個姑娘,他就一定要找個花魁,盧劍星若是要了花魁,他就得要兩個姑娘。盧劍星若是堅持了一盞茶,他哪怕先做一盞茶的俯臥撐,也要時間比盧劍星更久。又或者盧劍星半個時辰尿一次,他就得半個時辰多一刻去尿一次。
很明顯,他和盧劍星的競爭已然完全白熱化,不再侷限於工作範圍內的競爭,生活上的一切事,都放到了競爭當中。
夏想又要聊騷又要…忙的不行,倒是沒注意到他們的狀態,否則一定會說,就一個第一名捕的名頭,你們丫有病吧。
雖然真正的楊妙玄也就是北齋未死,卻誤讓京兆尹認定她已死的事讓夏想感覺奇怪,但他按下心頭的疑惑,淡淡道:“京中想走蔡相後門的官員不計其數,他們即便見了面,又能說明什麼?”
以夏想對盧劍星的瞭解,清楚他絕不會無的放矢,何況此事還是沈煉同他一起查的。沈煉雖常做備胎,容易感情用事,腦子確是夠用的。夏想有時候覺得自己替他解決了周妙彤和楊妙玄,簡直是在幫他少走彎路,幫助他快速成長。
盧劍星神秘兮兮道:“大人,我和沈煉在楊家發現了一批來歷不明的金銀,足有萬兩。而且在銀兩之中,還夾著一張地契,是京郊的一處莊園。以楊毅的俸祿,自然不可能存下如此多的銀兩,置辦那樣一處精緻的莊園。”
不用想,這一定是蔡相的手筆。
他籠絡人心的手段,很是單一啊,夏想在心底嘆道。心裡感慨,面上卻並無什麼變化的夏想平靜道:“去那處莊園檢視過了?”
他之前已說了那園子精緻,必然是去調查過了,夏想只是配合問道。
盧劍星飛快道:“沒錯大人,我和沈煉發現,現場似乎還有其他翻找痕跡,未防夜長夢多,便立刻去了那處園子調查。誰知我們去的時候,已有一名黑衣人先到了,我和沈煉聯手將其擊退,救下一名女子,據她交代,她乃是蔡相送給楊毅的。”
一個寂寂無名的戶部郎中,卻得到蔡相如此大禮,隨即他監造的寶船就出事,實在是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但夏想皺眉道:“你們二人聯手,沒能留下那名黑衣人?”
盧劍星咳嗽一聲,解釋道:“大人,這黑衣人的實力極為強勁,絲毫不再追命之下。”
夏想真想扭頭問追命一句,你很強嗎?但打人不打臉,念頭一閃而過便就作罷,他說道:“你們覺得此事和蔡相有關?”
可惜追命不知他的想法,否則一定會問,我…不強嗎?六扇門這麼多捕快,用過的都說好啊。
盧劍星和沈煉面色凝重的點頭。
“動機…目的呢,蔡相為何這麼做?”夏想雖已從蔡相那裡得知,此事與蔡相無關,但顯然無法直說。否則讓他們知曉自己的上官都在玩無間道,人心必定受影響,隊伍就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