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下床,路過客廳,聽見兩人對話,只覺一盆冷水,狠澆一身,狼狽地絞疼溢上心頭……
“喬墨陽,如果你是因為賣身契的事來的話,我想大可不必了。”池月沉頓一會兒,走到喬林身側,“因為我叫南宮月,簽訂合約的是池月。我不是她,不對,正確的來說,世上根本沒池月這個人。”
話落,喬墨陽面上湧現著沉痛。
池月說的沒錯,五年前,他跟她的合約,以“池月”名義簽訂。實際上,她是南宮月。
賣身契,失了效。
喬墨陽找不到任何的藉口,挽住池月的理由。
這段愛情,他沒了談判的籌碼,瞬間卑微入塵。
只是……
一定有別的辦法,絕對有,絕對有留住池月的方法。
孩子留不住她,可是……
自己要孩子也要她。
方法一定有的。
“喬林,你搞錯了。我說的她,是指南宮弦。”喬墨陽沉頓幾秒,開口。
聲音鎮定,絲毫沒因為池月的話顫抖。
他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俯視著所有人。
他永遠不會為自己的做所作為感到後悔,從來都是。
池月咬唇,的確,從頭到尾喬墨陽口中“她”,根本沒有指名道姓。
男聲落下,池月有種臉被打的生疼的錯覺。
做錯事的人,反而更理直氣壯嗎?
池月的心,錐錐刺痛,她不想回任何話。轉身,“碰”的一聲,臥室的門,重重地關上……
喬林孤淡的面容,猛地一頓,他想也沒想,往池月的方向追去。
喬林的步伐只邁了一步,喬墨陽已經抓住了他,攔住他的去路,不等喬林開口,他反客為主,率先開口:“喬林,南宮弦想要搞垮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