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陽還沒從水中上來,下人們辦事速度極快,找來醫生。
醫生匆匆從人群擠了出來,微喘著氣,呼吸凌亂的蹲下身,他先是伸手,探著喬城池的人鼻息,半秒後,他的眉忍不住攏起。
喬墨陽心中的不安感,這一刻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向來不怯場的他,這一刻說不出一句話。
醫生拿著助聽器,已經有傭人解開喬城池的衣領,助聽器貼著心臟的位置,喬墨陽的目光狠狠地擰成一塊兒,不知怎麼地,莫大的恐懼感幾乎吞噬著他的心臟,他極力排斥這種感覺,然而……
“喬少,喬老爺他的心臟已經停止,整個人斷氣了。”
醫生一字一頓,將結果砸進喬墨陽的耳朵,如同光速飛行的劍,扎進他的心,疼痛像是被血紅的血染紅的布一般,快速的蔓延著全身,他極度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站在池中的力氣竟一點點倒退,喬墨陽感覺自己連站穩的力氣都快被掠盡。
所以……
腦海裡閃過剛才陽臺上的畫面,所以是池月推父親下來的嗎?
不,她不是這種人。
他信她。
池月昨晚才給自己承諾,她要放棄一切,選擇自己。
所以,池月沒有任何的理由推自己的父親。
可是,耳旁歐靈的聲音,如同被注射失控藥物的患者,瘋狂地、幾乎失掉往日所有的風采,她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一雙手瘋狂的搖晃著醫生的肩膀,執念的絮念著:“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昨天,昨天阿城還說過些日子我們一起旅遊。可是為什麼才一眨眼的功夫,什麼都變了。”歐靈邊說邊搖晃的更拼命,說著,不知是不是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一般,“剛才是不是有人推了阿城?”
聲音帶有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