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並不寒涼,不知怎麼,落入喬墨陽耳朵時,他只感覺整個人置身在冰窖之中,疼痛感一寸寸侵蝕他的血骨,皮肉模糊的疼,狠狠揪著他,疼的他抓住池月的肩膀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這般明顯……
池月像是感覺不到一般,不緊不慢地再度開口,“也對,關於演技方面,任何人都不上你。畢竟你已經到達了點峰造極的境界。”
池月說著,她不想再同喬墨陽牽扯,她開口,“喬墨陽,你把我五年前籤給你的賣身契還給我。”
頓了頓,“畢竟我已經把你要的東西給你了,你也沒必要再捆綁著我。”
池月的聲音,連哭連鬧連一絲沙啞感都沒有,可正因為如此,她的聲調分外清晰的傳入喬墨陽的耳膜,一瞬間,讓他跌進十八層地獄。
你知道嗎?
很多人犯錯,他是可以有藉口,有理由,可以解釋的。
喬墨陽卻比誰都明白,不管是在“池家被滅”這件事,還是在“自己是先生”這件事上,他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他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藉口,用言語組織去編造一個謊話。
因為他編不來,所有的謊言在這被曝光的、鐵真真的事情面前……
言語顯得太過蒼白,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謊言被說破後,自己所要承受的後果。
“不給。”
“怎麼?你還想說話不算話?”池月面無表情的反擊著。
“答應你的是辰時,不是我。”喬墨陽接話時,一旁的喬林的手機震動鈴,從口袋響起。
喬林微微一怔,拿出手機,看了下來顯,目光一頓,隨後,不等池月出聲:“小阿月,我去接個電話。”
“嗯。”
話落,喬林離開……
喬墨陽知道池月看不見,給一旁的阿二使了個眼神,阿二秒懂,他微微頷首,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都默默地退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林初一去叫醫生回來時,病房裡面空空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