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淮抿著茶:“王妃與我身子都有些不適,所以起晚了些,還請皇上恕罪。”
陳宴秋瞪大眼睛看他:你明明都沒叫我!好吧這話說得也不算錯,畢竟我也確實不想起床……
薛應年擺手:“哪裡的話,皇叔的身子要緊!只是皇姐還一直嚷嚷著要親眼見見我們這位皇嫂呢……”
正在喝果汁的陳宴秋:?
怎麼突然說到我身上了?
另外的兩人聞言都看向陳宴秋,一個是帶著審視,一個完全是看熱鬧,陳宴秋只得放下手中的果汁,忍著痛慢慢起身,笑著朝薛應年又行了個禮:“公主殿下想見我,以後有的是機會。”
薛應年:“……皇嫂,你方才說什麼?”
陳宴秋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我剛才又沒發出聲音嗎?
薛應年此時才發現陳宴秋脖頸上纏著的繃帶,微微皺了皺眉:“皇嫂受傷了?”
陳宴秋下意識摸了摸脖頸,又“嘶”地把手鬆開。
他向荀淮看去,眼神水汪汪的,眼尾還泛著紅,睫毛微微顫抖,滿是求救的意味。
陳宴秋顫顫巍巍地站著,荀淮安安穩穩地坐著,矜貴的王爺又抿了一口茶,欣賞了一會兒陳宴秋脖頸繃帶裡隱隱露出的紅痕,終於在陳宴秋微微帶了些嗔怪的眼神中開口道:“我昨夜沒輕沒重,不小心弄傷了。”
陳宴秋剎時紅透了臉。
你跟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說什麼呢!!!
陳宴秋是現代人,尚且不知在古代,這個年紀的小孩早就開了蒙。薛應年聞言卻是瞭然道:“原來如此……看來皇叔與皇嫂感情甚篤,那欽天監說的果然沒錯。”
陳宴秋大駭。
我脖子上那麼大一條刀傷,你是哪裡看出來感情甚篤的!
怪不得你這麼沒腦子。
陳宴秋在心裡啐他。
這廂薛應年仍在自說自話:“先前朕心裡還隱隱有些不安,怕皇叔與皇嫂怪罪朕呢。”
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妙。荀淮只得起身道:“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