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荀淮實在是想不出來能幹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不對。
這件事情有一個最大的疑點。
他又把那些信件拿出來看了看。
拋開內容不談,這些信件有一個明顯的問題——
他是見過陳宴秋寫字的。
陳宴秋的字……寫得沒這麼好看。
荀淮的心略略安定了些。
他起身,把扔了滿地的信件撿起來,按照時間順序放好,鎖進匣子裡。
那麼情況就只有兩個。
荀淮目光沉沉。
第一種,這些書信不是陳宴秋所寫。
但若這信出自他人之手,就與現實差距太大,也與他先前探查的資料不符。
他相信自己手下影衛的能力。
第二種……
他看向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
荀淮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這一種想法實在是太過荒謬,但是……但是若是真的,一切的不合理之處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先前寧死不嫁的人,在成親的那天這般溫順?
為什麼身為精彩絕豔的狀元郎,卻寫不出一手漂亮的毛筆字?
為什麼回門省親時,連家裡的人都好像不認識?
為什麼明明有著殺死自己的任務,卻對他百般關懷,交付真心?
如果說。
荀淮摩挲著陳宴秋的臉。
如果說這人,不是那個“陳宴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