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愛的人永遠會得寸進尺。
荀淮安撫著陳宴秋緊張的情緒,動作卻沒停。
他一件一件剝著陳宴秋的衣服,感受著身下人因為緊張而發出的顫慄。
“沒事,別怕。”腰帶被取下。
“霖陽他們守著呢。”外衫被掀開。
“沒人會過來。”……最後是裡衣。
陳宴秋不著寸縷,即使荀淮那樣說了,從小教育培養出來的羞恥心還是讓他惶恐不安。
而荀淮是他唯一的遮掩。
陳宴秋下意識地往荀淮的懷裡縮,想要荀淮把自己擋住,聲音被嚇得拐了好幾個彎。
他哭著去咬荀淮的肩膀:“討厭你,我討厭你,你就知道欺負我……”
“那正好,”陳宴秋聽見荀淮笑著,朝自己的耳邊吹氣,“本王就喜歡你討厭我。”
這場屬於秋日的圍獵還在繼續。
箭矢在叢林中穿梭著,不斷射中獵物,惹得獵物哭泣著、顫抖著,發出陣陣悲鳴。
兩人身邊的溪水潺潺流淌著,水聲嘩啦啦地響,混著潮濕與粘膩,又奔向遠方。
陳宴秋與荀淮下山的時候,已是將近傍晚時分。
陳宴秋身上鬆鬆垮垮地掛著荀淮的那件大大的袍子,遮住斑斑駁駁的身體,沒骨頭似的趴在荀淮的後背上。
條件有限,他們只能草草清洗一下,陳宴秋現在覺得身上髒髒的,有些不舒服。
“夫君,”他趴在荀淮的肩頭小聲說,“……我想洗澡。”
“回去就洗,”荀淮抬了抬陳宴秋的腿彎,“霖陽已經提前回去準備了。”
王府暗衛要負責的工作在陳宴秋心裡又多了一項。
我們應該給霖陽頒發一個十項全能獎。
陳宴秋這麼想著,伸手去捏荀淮的耳朵,輕輕回應:“……嗯。”
等清洗完畢,陳宴秋身上痠痛,待在帳子裡打瞌睡。
不少官員此時也已經下了山,一個個都紅光滿面,清點著自己的獵物,互相吹捧炫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