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秋一手拿著一隻,對荀淮晃了晃:“我們都知道啦!”
小狼:“嗷嗚——”
“嗯,”荀淮揉揉陳宴秋的腦袋,“等我回來。”
他說了這句話,就滿臉不放心地、在崔明玉略略有些無語的目光下走了。
陳宴秋觀察了演武場一圈,最終選擇叫人在演武場的門口擺了把椅子,一邊擼著懷裡的毛茸茸,一邊等薛端陽下山。
他今天上午才承了歡,身上不太舒坦,因此換了一身寬松舒適的衣裳。
仍舊是一襲紅衣,翩躚的袖子隨風而動,烏發半披著,有幾綹隱入鎖骨中,襯得面板更加雪白。
斜陽夕照,萬頃流金。在夕陽赤金色的光暈裡,紅衣豔豔的美人的懷裡抱著兩只小狼逗著,顯得靜謐溫柔。
不少下山的官員經過門口,對陳宴秋頻頻側目。
可一瞥到陳宴秋繡著玄金色暗紋的腰帶,他們又趕快把目光收了回去。
這可是荀王爺的人,他們可不敢再多想。
畢竟還是自己的腦袋更重要一點。
而陳宴秋對這些人心裡的百轉千回渾然不覺。
因為他現在遇到了一個不好處理的難題。
懷裡的兩個小家夥似乎是餓了,哼哼嗯嗯了好一會兒。
陳宴秋沒養過小動物,登時手忙腳亂起來,把手伸過去拍它們的小肚子。
誰知它們卻好像終於找到了目標,用小爪子扒著陳宴秋的掌心,開始嘬陳宴秋的手指頭。
陳宴秋愣住了,一點也不敢動。
這、這是在喝奶嗎?
但是……但是你這也喝不到啊!
我又不是你們的媽媽!
在陳宴秋手足無措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響。
叮叮當當的鈴聲如同流水潺潺,與踢踏的馬蹄聲一起,從遠處洶湧而來。
陳宴秋一聽就知道來人的身份,向大門處喊道:“端陽!”
“皇嫂!”
薛端陽遠遠地就看見了陳宴秋,笑著大喊道,“你怎麼在這裡!”
她披著赤金色的夕陽,暗紅色的騎裝烈烈燃燒,頭發用紅色的發帶高高豎起,在她全身的烈焰上方激蕩。
銀色的腰帶上掛了一串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互相碰撞著,而在那些銀鈴旁邊,掛著一把修長的劍。
在她那批紅棕色的馬上,掛著一長串的獵物,野兔、山雞、大雁……各式各樣,數量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