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王妃說話了?”
陳宴秋原本看戲吃瓜的眼神僵了僵。
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
他又往荀淮身後躲了躲。
而荀淮感受到了陳宴秋下意識依賴的小動作,心情明媚了不少。
這邊屈蔚還在繼續說:“不了不了,小師父,你就饒了我吧……”
屈蔚這樣說了,謝泠也不再拂他的面子。他又對幾人行了個禮,這才扭頭走掉。
在一旁喜笑顏開的屈蔚連忙跟上,兩人一起進了遠處謝泠住的帳子裡頭。
等兩人走遠了,陳宴秋才從荀淮的背後邁著小步子出來。
“這燕帝真像有病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薛端陽下意識罵道。
突然,她又想起來荀淮還在外頭,頓時覺得全身不自在,連忙向兩人告退,腳底抹油地進了營帳裡。
營帳外登時就剩下了陳宴秋與荀淮兩個人。
陳宴秋先發制人,立刻給荀淮告狀:“夫君,那燕帝好生不要臉!”
荀淮拉著陳宴秋左看右看,確認人沒事後,才牽著陳宴秋的手往主帳的方向走:“嗯,為夫知道。”
“他擋我的路,我讓他走開他像聽不見一樣!”
“嗯,還有呢?”
“他還對端陽陰陽怪氣,我說就該讓小金小銀去咬他!”
“嗯,還有呢?”
“他還扒拉我,我差點摔倒!”
陳宴秋原本是想控訴一下,誰知還真的越說越難過,撅著嘴重複道:“我差點摔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當真委屈的緊,荀淮停下來摸了摸陳宴秋的臉頰,給人順著毛:“為夫知道,為夫替你整治他。”
陳宴秋:“真的?”
荀淮:“夫君何時騙過你?”
陳宴秋這下高興了,又喜笑顏開地拉上荀淮的手。
這一次,陳宴秋走在荀淮的前面。
夜晚的風還帶著絲絲的涼意,吹過陳宴秋鬢邊的發,勾起幾綹輕輕搖晃著,又在荀淮身邊旋了旋。
城外草木繁盛,極目遠眺,只覺得綠浪綿延。那綠色越來越深,最後變成泛著墨綠的黑,與沉默的天色粘在一起。
天地相接,那天是沒有化開的墨,又如同漆黑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