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劉媽媽再問,顧清衍就滿口喊餓。
吃了飯,顧清衍就說:“娘,我先在家讀書,等年底再去私塾,反正縣試也在明年,來得及。”
劉媽媽果然沒有再問,反過來勸他別心急。
顧清衍進了屋,並未看書,而是拿出那本縣志。
白主簿與他為難,是個定時炸彈,大伯說得對,現在不能入學只是前菜,萬一等到來年縣試,他在報名過程中做手腳,那就麻煩了。
得想個辦法,把他解決掉。
拿出縣志,一塊木牌跟著一起掉出來。
顧清衍撿起來,是裴玄留給他的那塊,上頭雕刻著一條蛇,看起來很普通。
當時裴玄說過,若遇到難事,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縣衙。
顧清衍心動了一瞬,將使用令牌的念頭壓下去。
他跟裴玄只是萍水相逢,從他那兒簽到拿到的好處足夠多了,不能太過依賴。
顧清衍看向縣志,他一定能找到白主簿的把柄。
【陵川縣主簿:白瑜,祖籍青州,妻子許氏,育有一子,性圓滑,貪財。】
顧清衍盯著這一行字翻來覆去的看,最後落到兩字——貪財。
白主簿貪財,但縣令大人卻性格嚴正,並非貪財好色之徒,不會允許下屬在陵川縣斂財。
貪財之人,身居主簿這樣的位置,真的能忍住不拿錢?
顧清衍立刻有了計較。
當天晚上就找到在衙門當衙役的堂兄顧大山說話。
“大山堂哥,你在衙門當差,那對白主簿熟不熟悉?”
顧大山已經知道了白主簿故意刁難的事情。
出了門,顧大山先把李家罵了個狗血淋頭,覺得他們做事情太絕,人都走了,還要斷了小堂弟的前途。
他臉色也不大好,罵完低聲道:“白主簿平時愛為難人,很難說話,但凡說話都要拿銀子開路。”
“給錢就能辦事兒?”顧清衍驚訝。
顧大山卻搖頭:“許多時候拿了錢也不會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