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衍抬頭看去,心底一沉。
洪縣令並非一個人過來,而是帶著兩個下屬,白主簿就在其中。
一行三人沒在大廳停留,迅速往上走,說說笑笑關系和諧。
顧清衍不禁皺眉。
如果洪縣令與白主簿沆瀣一氣,他只能另找辦法。
顧清衍猶豫不定,摸不準洪縣令與白主簿的關系,此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縣令大人。”
坐在大廳內喝酒的鏢師剛要動,卻被白主簿眼神喝止。
女子飛奔而來,哐當一聲直接跪下:“大人,民女父親哥哥死的好慘,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洪縣令眉頭一皺,臉上有喝酒興致被打斷的不悅。
白主簿立刻喝道:“你這女子怎麼回事兒,你父親哥哥死於山匪之手,縣令已經派人查明,帶人剿匪,你還要如何。”
另一位大人也幫腔:“曹寶珠,這樁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你再來糾纏也無濟於事,還是早些回家給你父親哥哥辦喪事吧。”
曹寶珠卻不肯罷休,哭著喊道:“大人,父親哥哥身手極好,出發時還帶著柴刀,他們選的是陵川人才知道的小道兒,怎麼就這麼巧遇上了山匪,父子四人,居然一個都沒逃出來。”
“民女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定是城中有人通匪,故意洩露他們訊息,才害得他們曝屍荒野。”
“洪大人,您是我們陵川縣的父母官,你一定要查明真相,為父親哥哥伸冤啊。”
這番話讓顧清衍心頭一震。
他朝著曹寶珠看去,見她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臉色憔悴,卻堅定無比。
陵川縣中,除了他還有人懷疑通匪。
父子四人慘死,莫非就是餛飩攤主口中那一樁慘案。
洪縣令已經沉了臉。
白主簿更是當庭呵斥:“曹寶珠,休得胡言。”
“山匪盤踞山裡多年,自然熟悉地形,你父親哥哥疏忽大意,丟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倒黴,怎能胡亂攀扯。”
說完轉身:“大人,我看此女是悲傷過度,神志不清,所以才會胡言亂語。”
洪縣令擰著眉頭,淡淡道:“曹寶珠,此案已經了結,今日本官念你一片孝心,不予追究,若有再犯,本官絕不會再容忍。”
白主播冷喝:“今日是大人心善,否則便要定你一個誣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