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酒樓,章程早就張羅好一桌好吃的,一進門就說:“堂弟,你快給顧兄敬一杯酒,以示感謝。”
章念顯然沒怎麼來過酒樓,笨手笨腳的。
“恩人,我敬你一杯。”
說著自己一幹而盡。
章程都無奈了:“我讓你敬顧兄,哪有還沒給他倒酒,你自己先喝上的。”
章念更加無措,手忙腳亂的給顧清衍倒酒。
顧清衍忙道:“我自己來。”
“其實我沒做什麼,都是洪縣令的功勞,你們這般興師動眾的道謝,倒是讓我汗顏。”
“不不不,若不是恩人,我爹孃至今不能瞑目,姓白的在陵川縣盤踞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仇人就在跟前。”
章念一邊說,一副恨不得跪下來,再磕幾個響頭的架勢。
顧清衍舉起酒杯,往章唸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那我就厚顏收下你這份感謝,但謝過這次,往後就不許再提了。”
自打白主簿勢力覆滅,顧清衍已經聽了不少感謝,自覺受之有愧。
畢竟一開始,他是因為白主簿故意針對,想斬斷自己的科舉之路,所以才會奮起反抗。
真沒愛國愛民那麼高尚的情操。
“恩人大義,我卻不能忘。”章念說。
顧清衍看出來了,章程沒冤枉這位堂弟,章念確實有些認死理。
不過他滿腔感激,一臉真誠,倒是也不惹人討厭。
顧清衍給了章程一個求救的眼神,讓他管管族弟。
章程輕咳一聲:“阿念,你光口頭上感謝有什麼用,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
“章兄。”顧清衍無奈,這家夥真是看好戲不嫌事情大。
章念穿著樸素,看著就知道父母過世後過得清貧。
章程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是,如今天寒地凍,顧兄每日自己駕車多冷,路上遇上點事情也沒能搭把手的人,阿念,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給顧兄當一段時間的車夫,也算償了你這份心願。”
“可別。”
顧清衍連聲拒絕:“我喜歡駕車,也不覺得冷。”
牛車還是系統給的,熟門熟路,壓根不用他駕車,自己就能走。
章念卻顯然聽進去了:“太好了,我要給恩人駕車。”
“阿念是吧,你別聽族兄胡說八道,我真的不需要。”顧清衍連聲拒絕。
說著瞪了眼章程,後者摸了摸鼻子嘿嘿笑。
“顧兄,你就把人收下吧,這小子認死理,你不要,他回去整日都想著。”
顧清衍無奈:“你怎麼不讓他去給洪縣令當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