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輕點,別把人打死,明天還得上刑場。”獄卒攔都沒攔。
到了外頭,顧大山還在忿忿不平:“狗娘養的玩意兒,真不該來見他。”
“衍哥兒,你有沒有嚇著?”
顧清衍搖了搖頭:“可惜什麼線索都沒問到。”
“大人也沒報希望,嚴刑拷打他都不肯招供,怎麼可能見到你就說了。”顧大山嘆氣。
“幸好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陵川縣中涉案人員都已經別抓,也沒必要太擔心。”
顧清衍擰著眉頭。
真的只有陵川縣的人嗎,白主簿橫行十多年,青州府難道一無所知。
他收斂心思,想那麼多也沒用,他能想到的,洪縣令肯定也能想到,現在案件到白主簿為止,其中定有緣故。
“顧大哥,您沒事兒吧。”章念已經在門口等急了,見他們出來就迎上。
顧清衍笑道:“沒事兒,他被關著,傷不到我。”
“那就好。”章念提起白主簿,眼底滿是憤恨,“明日我要去菜市場,親眼看著他人頭落地。”
顧清衍只能拍了拍他的肩頭表示安慰。
回家路上,因為白瑜的話,顧清衍心底總有幾分不安心。
“先去醫館。”
章念奇怪的問:“您哪裡不舒服嗎?”
“這幾日天氣幹燥,我聽娘有些幹咳,去配點潤肺的藥。”顧清衍解釋。
章念沒懷疑,調轉了牛頭。
等到了醫館,顧清衍讓他在門口候著,自己進去。
“大夫,請把我仔細看看,我有沒有中毒。”
大夫一聽這話,頓時認真起來,左手把完脈上右手,來來回回一陣折騰。
“我看你是跟老夫開玩笑,現在的年輕人整天不讀書,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的中毒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嗎?”
顧清衍訕訕一笑,又問:“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毒藥,中毒後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等到洞房花燭忽然爆發要人性命的嗎?”
“有。”
大夫冷笑:“腦子有病。”
“去去去,別在這兒礙事兒,沒病趕緊走,就沒見過沒病找病的人。”
顧清衍麻溜的走。
“顧大哥,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