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洪縣令如此偏心,豈不令考生心寒。”
章程臉色微變,開口為顧清衍辯駁:“胡說八道,顧清衍在縣學時成績出色,每次月考都是第一,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你說,縣試第三場,他是不是暈倒在考場上。”
“是,但是……”
書生大聲喝道:“大家都聽見了,顧清衍明明沒有考完,卻還能得第一,難道你們就這樣認了?”
章程看見周圍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那些落第書生,滿臉不忿。
可他沒辦法辯解這件事,因為當時他也親眼所見,顧清衍暈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書生登高一呼:“諸位若是跟我一樣,對縣試成績不滿,隨我前往縣衙,要洪大人給一個說法。”
就在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大喜的日子,有些人本事不行,嗓門倒是挺大。”
章程連忙使眼色:“顧兄。”
“此人是縣學乙班的學生錢偉,讀書不行,是馬教諭的狗腿子,你要小心。”
顧清衍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心底冷哼,沒想到馬教諭氣量如此狹小,鍥而不捨要給他下絆子。
“這位兄臺,就是你在懷疑縣試公正,我瞧你也年過二十,快要三十,這把年紀還沒考中童生,可見不是讀書的料。”
“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家找份活兒幹,別打著讀書的名義,享受著父母兄弟供養,當家裡的吸血螞蟥。”
錢偉一臉豬肝色:“我才二十五,你太過分了。”
“諸位可瞧見了,此人當著眾人的面都如此囂張,不就是仗著縣太爺的寵愛。”
顧清衍挑眉:“怎麼會,我仗著的是自身有才華,這頭名當的理直氣壯,所以才好心勸你,兄臺你聽不進去就罷了,怎麼能汙衊人呢。”
旁邊的章程撲哧一笑。
尤其是圍觀眾人聽了,都覺得這話有道理。
一邊是風度翩翩,年少有志的顧小公子。
另一頭是長相平平,寂寂無名的錢偉。
光論氣度,錢偉就輸了。
大部分人都覺得顧小公子說得很有道理。
“好刁鑽的一張嘴。”
錢偉怒吼道:“顧清衍,你休要猖狂,我只問你一句,當日縣試還未結束,你便昏迷不醒,從哪兒來的頭名。”
“自然是我才華過人,暈倒前就答題完畢,而不像有些人收捲了,還想著能多寫兩個字。”顧清衍淡淡道。
錢偉氣得打哆嗦,他就是那個收捲了還在寫的,差點被取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