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眾人臉色微變。
誣告罪名成立,這可比偷竊罪名輕不到哪裡去。
丁知府撫摸著長須,心底有了定奪:“既如此,那就搜身。”
“張通判,你親自去。”
張通判聽令,迅速走向那衙役。
衙役已經滿頭大汗,嚇得兩股戰戰,心底將李家母子罵得狗血淋頭。
早知道顧清衍這般難纏,他怎麼會拿李家的銀子,誰能想到這銀子如此燙手。
許氏此時卻還在狀況之外,甚至冷笑道:“真是自尋死路,原本只是偷盜,如今還要誣告,到時候數罪並罰,至少也得關上三五年。”
顧清衍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在看到衙役神情的時候,張通判便知道這家夥有問題。
果然一伸手,很快摸到了東西:“大人,找到了。”
拿出來一看,赫然是一隻金累絲點翠四季花卉手鐲。
許氏看到鐲子,臉色大變,不知道想到什麼抿緊嘴角。
丁知府沉下臉:“李勇,還不老實交代!”
張通判更是冷聲斥責:“你身為衙役,知法犯法,若不交代罪加一等。”
衙役撲通一聲跪下來:“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是許夫人將鐲子塞給我,讓我堵住顧公子找贓物,若是找不到就把這鐲子塞進去。”
丁知府冷喝:“許氏,你可知罪。”
許氏捏緊了帕子。
顧清衍看向她,等待著許氏的決定。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栽贓這一招許氏並不知道,是李敬亭私下叮囑衙役的。
驀的,許氏跪了下來,哭聲喊道:“大人,民婦冤枉啊大人,我只是發現丟了一個鐲子,猜到肯定是顧清衍偷走了,一心想把陪嫁找回來。”
“我也是昏了頭,怕他不承認,也怕他路上扔了丟了藏起來找不到,所以才想到這法子。”
“民婦只是想找到失物,大人不信可以搜查他們,他身上定然還藏著另一隻。”
顧清衍低笑了一聲。
許氏臉色猙獰:“你笑什麼,若不是你,我兒怎麼會吃了十五年苦,若不是你,他早就考上功名,帶我入京,若不是你……”
顧清衍淡淡道:“許夫人,不如你把李敬亭喊來,讓在場眾人都看一看,他這十五年到底有沒有吃苦。”
許氏臉色一沉。
顧清衍拱手道:“既如此,也請大人仔細搜身,還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