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衍不說話了,他穿的胖乎乎的,皮草都穿上了,結果手還沒章念暖和。
再看旁邊的夏柳,這位是北方人,早就習慣了下雪的天氣,甚至連皮襖都沒穿,說不舒服太拘束。
顧清衍不禁感慨:“到底是習武之人,火力壯,牛。”
夏柳哈哈一笑:“這算什麼,裴大人內功深厚,大冬天都穿單衫。”
“等裴大哥回來,我可得仔細看看他到底穿多少。”顧清衍回憶了一下,上次冬天見到裴玄還是過年那一晚,裴玄確實穿的不多。
收拾好行李走出船艙,顧清衍看到奚家兄弟,這一看倒是樂呵起來。
奚同貴奚同舟都是南方人,也都是頭一次來京城。
他們哪兒吹過北方的寒風,這會兒裡頭厚襖子皮衣,外頭還包裹著大氅,活像是兩顆圓滾滾的球。
見他笑,奚同貴無奈道:“實在是太冷了,風吹的我頭疼。”
“寧願醜一些也得多穿,否則若是病了耽誤科考那就壞事兒了。”奚同舟也感慨。
顧清衍十分贊同:“聽說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也不知道明年二月份會是什麼天氣。”
“我就盼著別太冷,會試咱只能穿單衫,就算套上五層也不保暖。”奚同貴一個勁吸鼻子。
奚同舟也凍壞了:“可不是,單衫哪兒能保暖,風一吹都涼透了。”
三人初步感受到北風刺骨,想到明年二月份的會試,不禁都有幾分擔心。
“阿嚏,阿嚏,阿嚏!”
關毅是個死要風度的,穿得比他們都少。
奚同貴忍不住勸:“表哥,冷的話多穿一件,要是病了可不好。”
“你別咒我,我身體好的很,阿嚏——”關毅扯著嗓子道。
奚同貴自討沒趣,頓時懶得再管他。
結果等船隻靠岸能下船時,關毅搶著就往前走,爭搶著要第一個下船。
“啊!”
他走的太快,一心下船去酒樓裡暖和,結果腳下一滑直接整個人撲下去。
“小心!”奚同貴喊道。
再往下一看,關毅已經摔了個四腳朝天,正掙紮著想起來:“狗東西,還不扶我起來。”
他那兩個書童連忙伸手,一邊一個將他架起來走。
奚同貴一臉無語。忍不住跟顧清衍吐槽了一句:“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自己找罪受。”
顧清衍自然不會摻和他們表兄弟之間的官司。
夏柳先跳下船,朝上頭喊道:“這塊被人踩結實了,有些滑腳,最好拿稻草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