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事。”
揮了揮手,顧清衍回到屋中,越想越不得勁。
如果他猜測成真,當初那封信落到那家夥手中,以那家夥對裴玄的惡意,肯定會毀屍滅跡。
裴玄沒看到信的內容,便還以為他們心意相通,甚至是兩情相悅。
“我真該死啊!”
顧清衍狠狠給自己來了一下子。
“怪不得裴大哥送了那麼貴重的兩大箱子,那肯定不是年禮,而是聘禮啊!”
看向系統中的兩個大箱子,顧清衍整個人都不好了。
箱子裡任何一樣東西取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當時他怎麼就收下了,還想著入京之後當面還,現在可好,誤會大了。
此次在梁溪再聚,偏偏又遇上了那種事情,兩人話都沒能多說幾句。
“這次真的完了。”
顧清衍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封信沒送到,以裴玄當時的心情,回京之後肯定將兩人的事情稟告給壽國公。
怪不得裴玄後續送來的信中幾次道歉,說要緩緩。
原來緩一緩的不是他們倆之間的交情,而是求上賜婚。
他怎麼會這麼遲鈍,理所當然的以為誤會解除,兩人重回好友關系,結果是他一廂情願。
顧清衍心中亮起紅燈,終於將兩人之間的怪異之處照得明明白白。
“你可把我害慘了。”
更糟糕的是,壽國公要見他。
堂堂壽國公為什麼要見他一個小書生,八成就是想看看哪家狐貍精把孫子迷得五迷三道,竟然開口要娶男妻。
他要是壽國公的話,肯定要把外頭小妖精撕成碎片,讓走上歪路的孫子重歸正路。
顧清衍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小命危矣。
沒有人知道顧清衍心底的慌張,醜媳婦見公婆的緊張無法紓解。
第二天,夏柳過來接人。
看到顧清衍時還嚇了一跳,連聲問:“顧小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眼皮子底下都黑青黑青的,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沒事。”顧清衍有氣無力的回答,“我就是認床,不習慣京城氣候,所以沒睡好。”
“那要不緩一緩,改日再去拜見國公?”夏柳提議。
顧清衍搖頭拒絕:“都約好了時間,怎麼能讓長輩多等。”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